回店前,她把手机递给媚娘,露出的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帮您装了卡,可以拨号了。”
媚娘看到林渝被淋成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心疼得要死。
“没关系。”她笑着,刘海还在滴水。
……
沙发很软。
李梦然主动趴在他身上,她帮他解纽扣,时佑安就歪头看着,没有多余的动作,似正在享受他人侍奉的君主。
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房间门外传来一声巨响,这惊得李梦然双手一颤。
“怎么?”他勾唇,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没……”
“李梦然你给老子滚出来!”
是丁文川的声音,即使隔了门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仓皇失措地从时佑安身上爬起来,李梦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丁文川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儿。
门很快被他们砸开。
人群涌入,刚披上外套的李梦然大惊失色:“丁,丁文川……”
其他人早在进来前就得了指令,通通围住沙发上的人,而被围住的人泰然自诺,仿佛看戏一般。
“回头再找你算账!”这是丁文川对李梦然说的话。
说完他恶狠狠地看向时佑安,手里的铁棍敲了敲沙发扶手,抖落一地铁锈:“兄弟,说说吧,私了还是公了?”
低头轻嗤,骨节分明的手捋过额前的碎发,露出的眼睛深不见底:“仙人跳啊……”
港市圈子里见烂了的把戏。
丁文川眯眼:“看来您是选第三条路了。”
周围的人蠢蠢欲动。
时佑安笑了,舌尖掠过最尖的那颗牙齿:“我这里,只有一条路。”
……
洗完头,林渝习惯把干毛巾披在肩膀上。她的房间从来不开灯,她喜欢暗暗的感觉。
雨水拍打着窗棱,潮气随风飘了进来。
林渝皱眉,她不记得自己开了窗。
默默把窗户关好,她坐到梳妆台前擦头发,毛巾揉搓着发丝,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忽然,她停下所有动作,侧眸看向梳妆台上的水杯。
是空的。
花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吗?”
电闪雷鸣。
满室明亮了一瞬,镜子里,林渝能看到那人血迹斑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