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没有地点。
显然,需要她自己打电话问。
林渝不会主动给时佑安打电话,一次也没有,现在在学校,她就更加不会。
长按,全选,删除。
短信箱空空如也。
她选择了无视。
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搁置,而将近两个月的和颜悦色也让林渝差点忘记了,时佑安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触怒的人,她此时的逆反在他眼里就如星星之火,随意一点,即可燎原。
后果来得很快。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拨响,二楼洗手间,林渝半蹲着将手里的棉垫从隔间下面的缝隙递进去。
隔间里的白幼宁欲哭无泪:“大姨妈这东西就是不来拜访的时候担惊受怕,来的时候又让我措手不及啊!”
林渝发笑:“我在外面等你。”
“好——”
出了里间,林渝站在洗手台边,掌心挤上洗手液,泡沫洁白,手背细腻。
冲净,擦手,关掉水龙头,走廊外恰时传来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她侧头看过去,瞳孔很轻很轻地颤了一下。
……
从楼道经过,隔了墙,能听到各个教室导师的授课,层层阶梯,空无一人。
时佑安拉着她的手腕上楼,他迈的步子很快,好几次林渝都差点摔倒,脚步凌乱,她皱眉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放开。”她低吼。
时佑安充耳不闻,手上力道加深,她忍住,但还是痛得咬了下唇。
顶楼天台,风很大,裙摆和外套被吹得猎猎。
林渝几乎被时佑安甩到他面前,胸口起伏,她后退了几步,手腕生疼,她自己揉了揉,眼底红了,没有湿意。
时佑安看着她,目光冷冷的:“想玩命是吗?”
“不是。”林渝秒回。
“谁让你接近他的。”
他,连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