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银扇说的话,他的笑容瞬间消失,心中如坠冰窖。
银扇喘着粗气,咳嗽着继续说:“有个高个子,银头发的男人咬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脖子,然后,那个男的就倒下去,死了,他好像还吸人的血!”
玄羲脸色骤变,连忙逼近银扇,“当真!你可看清楚了!”
银扇被突然蹿上来的公子吓到倒吸冷气,她本就被惊吓不轻,随后又半天喘不上气来。金山急忙帮她顺气,玄羲在边上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好半天,银扇的咳嗽才止住。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剧烈地咳嗽让她眼泪汪汪,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了,银扇抓着金山的手指发紫,明显手指上血液供给不足。
又歇了一会,银扇才说,“是真的,那巷子里虽然很黑,但我几乎和那个怪物擦肩而过,到现在都能闻到满鼻子的血腥味,看到死了的男人瘫软倒在泥地上。”她皱着鼻子,拧着眉毛,似乎还能闻到那近在咫尺的腥臭味。
“快,带我去看。”太子发了命令。
银扇没有回话,而是看着金山。金山急忙拦住想要跑起来的太子,皱着眉头说:“我妹妹跑不动了。”
玄羲才回过神来,银扇有疾病,一路跑来险些要她的命,怕是万万不能再跑一次的。他掉转身子,用手指指自己,“我背着你,你上来指路。”
“太......太不妥了吧。”金山连连摇手,就算不从尊卑角度去看,太子和妹妹也是男女有别。
银扇看看金山,抓了自己的衣角,道:“姐姐说的对。”
太子看着银扇,发现这小姑娘对金山言听计从,便对金山正色说,“就算男女有别,也有事从权宜。再说,我们光明磊落,又有何不妥?”
“这......”金山语塞。她一向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为什么到了太子和妹妹这里,居然会有如此的反应,想都没有想就是不妥。
银扇定下心神思索一番,觉得眼前的华公子似乎也有道理,遂对姐姐说:“我们就按华公子说的吧,去追人,找到怪物要紧。”身边有了姐姐,又有了这位丰神俊朗的华公子,银扇觉得心底生出一种力量。姐姐从小照顾自己,不论风雨都替自己遮挡,而这位华公子一看就是正气凛然,又是姐姐在宫里的朋友,想来也有不小来头。
“去吧去吧。好不好?”银扇又催促。
“好好好。”金山答应了。
银扇立即跳到华羲的背上,时机不等人,从她跑出来找到姐姐,已经过了多久?
银扇一上华羲的背,他拔腿就跑,金山的妹妹也像金山一般轻盈地像一片羽毛,而银扇更为瘦小。
瘦是病字头,小为更年幼。
金山病弱的妹妹其实已经长大了,尽管过去的生活贫瘠,但也在母亲和姐姐的保护下长大。和人接触很少,让她心中自有一套和寻常人不同的观念。银扇心中的教条和陈规比金山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