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
姚钧宁只迷了一小会,见着光便立马惊醒,摸了摸春桃的额头,确定不热才舒展眉头。
这边刚要差人去三王府走一趟请问生大夫,没想到还没到正厅找上秦雉,正厅里已经站着个白衣男儿郎。
可不就是问生大夫,她心心念念要找之人。
姚钧宁加快了脚步上前,问生已然看到了她,立马行礼。
“小人问生见过准王妃。”
“真的是你?你怎么……那货让你来的?”
“那货?”问生一愣,姚钧宁讪讪一笑,答道“就三殿下。”
问生听完更是哭笑不得。
“三殿下昨夜见王妃晕眩彻夜难眠,所以特命问生来瞧瞧王妃,不过小人见王妃气色,只是睡眠欠佳,眼下青黑,气息尚均匀平稳,想必王妃并无大碍,王妃可否让小人号个脉再确诊一番,以好让小人如实告知王爷,王妃你的情况,让王爷安心。”
“别了别了,告诉三殿下我没事,好得很,我还有话要跟他说,等我冷静两天,我会再去找他的,不过现在问生大夫,确实有人要你看诊呢,快跟我走。”
姚钧宁完全不顾及地拉上了问生衣袖,在问生错愕的眼神下,一路直奔春桃的房间。
问生看到浑身是伤的春桃,愣了下,上前一一解开纱布查看,重新上药后,对着姚钧宁说无碍。
这一声无碍,姚钧宁才是真正放下心。
“真是要死人了。”姚钧宁疲乏颓废一躺,吐槽道,问生听不懂,疑问地看着她。
姚钧宁摆摆手。
“没事没事,就是很累的意思,谢谢你了问生大夫。”
“王妃客气,一切都是王爷安排的,您该谢的是三殿下。”
“切,他又没医术,不过有的是权利,你是行医者,即便没他命令,我想以问生大夫你的品行,见到老弱病残必会出手相救,所以,我谢你没错的。”
姚钧宁笃定道,收拾药箱子的问生手一顿,十分意外,余光瞥了下依旧没有半丝千金小姐规矩形象的姚钧宁。
“王妃言重了,问生忏愧难当。”
“好了好了,客套话说不完,问生大夫,还有一事,我与你相求,希望你能答应。”
“何事?王妃请说,只要不涉及道义,问生定义不容辞。”
“跟道义扯不上关系,我娘去年冬天落了水,本就体质弱,现下一日不一日,不知您能不能走一趟姚府,替我娘号脉看诊,我觉得能救她的就只有你了,我相信你的医术。”
姚钧宁两眼满怀期待地凑近问生跟前,问生心中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
“王妃言重了,王妃既已开口,小人哪有推托之理,待我回府拿下治风寒湿症的药,便去姚府一躺,就不知姚太尉……”
“放心,我已经跟我那老爹打过招呼了,他会好生招待你,不会怠慢的,他也不敢怠慢,你头上挂这个三王爷呢,他有几个熊心豹胆啊。”
姚钧宁大大咧咧地说道,问生眼中越发的诧异了。
在别院的药庐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子与众不同,没曾想她会是准三王妃、姚家的嫡长女,如今再瞧,这女子越发叫人感到新奇。軒軒書吧xuanxuan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