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全京城的女子都和沈曦宜的心思一样,世子哪里看得过来呢?
沈曦宜每日练得也辛苦,腰一日一日地瘦下来,日日都要深夜才能入睡。
藕清不无忧虑地劝阻道:“小姐这么努力,真打算去给世子爷当妾吗?小姐……藕清看着心疼。”
沈曦宜正在那玫瑰花瓣水匀脸,心不在焉地说道:“去是当然要去的。若是我不去,恐怕就得嫁给那富贵逼人的汪公子了。”
“奴婢瞧着,就算嫁给汪公子当妾,也比如那侯门深院当个受气的小妾强。”藕清絮絮叨叨地说着,“小姐本来就是好性子,那公爷府里恶人肯定多,小姐去了免不了腹背受气。”
其实沈曦宜心里也没什么主意,太多的事情跟前世都发生了改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掐指一算,谢籍已经走了三日了。再过七日,等他回来之时,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只是眼前的挑战,只能她一个人来扛过去了。
说起日子,沈曦宜心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那日气哄哄骑马离开的孙常者。
他也消失了好几日了……
想起这家伙要从巴巫山上经过,那地方匪患众多,如今几日不见,若是出点什么事,那可是大大地不妙。
沈曦宜心如乱麻。
如此又过了两日,沈曦宜如约来到京城之花的比赛现场。
今日是春景灯会,处处皆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满是人间灯火气息。
马铃声声飞驰而过,走马观花,金灿灿的灯笼连同星光,灿若银河连成千线万线,宛若到倒行于天际之间。
沈曦宜路上去了趟孙家耽误了时辰,入场之时,新晋武状元的演武已然开始了。
只见令沉佑手挑红缨枪,脚踩风火轮,腰束紫金蟒龙带,袍带猎猎,目迸金光,正威风凛凛地立于万人面前。
“武状元准备演武——”
伴随着一声长喊,古筝《十面埋伏》铮然弹想,击鼓轰轰,令沉佑单手拿枪,虎躯一震,大喝一声:“喝——喝——”
紧接着武状元熊背隆起,口中憋气,红缨枪如同千斤巨石,每一个姿势都淋漓尽致。
“不愧是新任的武状元!!好!”
沈曦宜瞥了一眼,他嘴角那种自以为是的笑容,还是跟前世一模一样。
令沉佑越演越烈,索性抛了铠甲,手掌撑地,双足在侍者的一托之下竭力上扬,在半空中拿了个大顶。
豆大的汗珠滴入他热烘烘的铠甲中!
“有血性!!”现场观看之人再次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