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你醒了，你醒了！！”

听到汪源沙哑的嗓音，大娘终于是回过神来，发出惊喜的喊声。

“你是……”

汪源看着大娘，熟悉又陌生。

“我是你姑姑汪颜啊！”

汪颜看见汪源迷茫的神情，顿时有些激动地说道：“谢天谢地，源源你终于醒了！”

“姑姑……”

汪源看着眉眼中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汪颜，离去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自己唯一的亲人，姑姑汪颜……

自己的爱人，朋友……

“姑姑……”

汪源看着汪颜，嘴唇颤抖着问道：“灵儿，灵儿呢？”

“诶！”

听见汪源喊自己，汪颜心情激荡，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多年的细心照料，日夜陪伴，终于看到了花开之时。

怎能平静？

“灵儿？”

听到汪源后面的话语，汪颜的泪水更加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擦了擦眼泪说道：“灵儿两年前就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过来……”

“走了？”

汪源怔了怔，连忙问道：“为什么走了？”

“不知道……不过灵儿应该有他自己的苦衷……”

汪颜摇了摇头说道：“哎，不然灵儿怎么会放着曦曦不管呢……曦曦，对了，曦曦！”

汪颜连忙转头看去，小女孩乖巧地看着两个大人，很懂事的没有打扰。

“曦曦！”

汪颜把小女孩抱起来，看向汪源说道：“这是你和灵儿的女儿，汪若曦。”

汪颜揉了揉小家伙的小脑袋说道：“曦曦，你看见没有，爸爸醒了，爸爸醒了！快叫爸爸！”

曦曦小脸上的睡意已经没有了，小家伙昂着小脸，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眸，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

“爸爸！”

曦曦的这一声呼唤传入汪源的耳中，让他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脑海里如有神人擂鼓，让这两个字不断的回响在其中。

“这是……我的孩子！”

“她和我的孩子！”

汪源如鲠在喉，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一刻，在他的目光里，全世界都消失了，只有这个眉眼与她有着五六分相像的小家伙。

汪源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打湿衣襟。

四百年修行，征战八方，威震万界的九玄仙尊，就这般落下了眼泪。

数以百年计的执念，煎熬，思念，在这一刻皆是化作雪花飞走，只剩下眼前的小家伙，就是他的一切。

“粑粑……不哭。”

曦曦看着汪源泪流满面，水灵眼眸也红了起来，她从汪颜的手里挣了出来，爬到爸爸的身边，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抱住了汪源的头。

小家伙小脸认真地说：“曦曦陪着粑粑，粑粑不哭……”

汪颜也忍不住，别过头去，抬起手擦拭止不住的泪水。

“曦曦……”

汪源抬起头，看着眼前曦曦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蛋，有些颤抖地抬起手揉了揉，又哭又笑地点头。

“爸爸也会一直陪着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