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生气都可以这样帅?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怎么,你很开心。”一把将齐念头死死压在椅背上,顾少卿大手已从礼服领口深入进去,大肆用力揉捏手中的柔软。
越痛,齐念笑的越灿烂,连那眉梢都带上了笑意:“有一只猪蹄伸入了我的衣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她的声音很轻,却将顾少卿的怒火点燃到极致:“女人,你在玩火。”
大手从衣服中抽出,方向盘后的装饰玻璃瓶被他拿了起来,一把将其中薰衣草拔出,对准那鲜红流下的地方,磕下。
力道不重,却让齐念眉头反射性皱成一团,本能的恐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记忆倒流回三年前,那黑暗无光的日子。
所有的反抗与哭喊都化作那人快乐的来源,任凭她的如何求饶,他都无动于衷。
没错,既然无用,她又何必去做那样的蠢事。
心安定下来,恐惧随之消失,齐念的抬起少许力气的胳膊,就在那不解的眼神中,抢过玻璃瓶,狠狠砸在红色中心。
她会求饶吗?答案是不会,死都不会。
阳光透过苍白近乎透明的脸颊,那鲜艳的红色像是小溪潺潺流下,划过鼻尖,滚落唇瓣,流淌锁骨,在领口沾染一片深红。
但再刺眼的颜色也抵不过那双眸的晶亮,讽刺与坚定。
“齐念”
顾少卿大吼出声,额头青筋暴起,玻璃瓶被他一把夺在手中,砰然之下,无数玻璃碎片从拳头缝隙落下,带着丝丝鲜红滴落在座椅上。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如此违逆他,而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齐念半睁眼睛,想要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但却连勾起唇角都做不到。
她安静看着那令无数女人痴狂的男人,看着他从未有的暴躁,看着他大声喊自己的名字,看着他将那玻璃瓶狠狠捏碎,再看着那红色流下。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看着他,没有害怕,屈服,更没有求饶。
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可怕。
她不想闭上眼睛,但却控制不了愈来愈重的眼皮。
“左铭,十分钟顾家庄园,来不了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顾少卿狠狠挂掉电话,车子油门一踩到底,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被硬生生缩短成八分钟。
顾家别墅
门口余伯早就等候多时,平时只开一边的别墅大门被敞开两边,顾少卿抱着齐念大步急促走入别墅,顾不上回应余伯的问候,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
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姗姗来迟,左铭一路小跑冲进别墅,看到顾少卿的背影,心底松出一口气,顾不上擦汗,连忙跟着走上二楼。
一个房间被女仆张妈敲响,程思媛满脸欣喜奔出来,刚好看到顾少卿消失在隔壁房门的背影。
从剪彩出来,她就直奔这里。
虽然少卿在仪式上对齐念一副温柔的模样,但她相信,少卿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变相的折磨齐念,所以,即使是众人对她投去异样的眼神,她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她相信,顾少卿的心是在她这里的。
“少卿,你回来了是吗?吃饭了没?我等你好”
问话戛然而止,程思媛摸着门房边缘,欣喜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最后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房间内,左铭已经开始清理伤口,包扎起齐念的额头,一边嘱咐些注意事项,听到身后来人也未回头。
对他而言,医者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