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不在别墅,你好像出入很自由。”顾少卿坐在黑色靠椅上,垂眼看着地面,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
没等左铭回答,顾少卿一脚猛然向左铭扔出,力道之大,直接让左铭撞在墙上,哼出声来,一口血竟是就这样吐出。
左铭惊惧而望。
“我想想,哦,好像还是你告诉我说,一个星期内不要打扰病人,否则康复的时间,嗯……难以预测?”顾少卿挑眉,漫步走向左铭愈发恐惧畏缩的身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少爷,你听我解释。”
左铭连连摇头,想要向后退缩,却无奈不能退后半分,嘴中着急解释,但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这一刻,他恨死了余伯。
得罪顾少的下场,他,太清楚了,也为自己刚才的侥幸心理所可笑,顾少打人,从来不需要证据,只要认为真相便会动手
而无数的事实证明,顾少从未打错人。
“解释吗?”顾少卿似是歪头考虑这个建议。
左铭拼命点头。
转身从床头柜拿起一把水果刀与一只小布偶,顾少卿继续向左铭慢步走去,嘴中发出轻微的笑意:“你确定要在有人证的前提下,解释吗?”
泛着银光的水果刀一下下用力扎入布偶的眼睛,顺时针转动圆圈,刀尖挑起,眼珠扎在刀尖上,这一幕,诡异异常。
汗如雨下,左铭终于妥协:“顾少,全是余伯的意思,是余伯说,如果这个女人不死,你的心思就永远都会被她干扰,令人心神定不下来,我也是为了顾家着想,才同意了他的话,请看在我为顾家看病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顾少卿脚步一止,神色有些自嘲:“竟然有余伯,还真是我的好管家,看来,三年的监狱时间,已经让你们忘了我的性格,我的手段,以及那些背叛者的下场。”
声音很轻,却让左铭的身体愈发颤抖。
正待说什么,顾少卿转头看向齐念,轻起双唇:“念念,你说要如何处置他们?”
齐念眉头始终都是皱了,也知道自己错怪了顾少卿,此时听到他问起,犹豫后说道:“毕竟出于好心,从顾家的角度他们并没有做错,让他们以后不要出现在面前吧。”
顾少卿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是巧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怎知他并不想处理眼前人?
“滚吧,带上余伯。”借着齐念给的台阶,顾少卿冷冷说道。
左铭连滚带爬出了房门,跟余伯传达了顾少卿的意思,自己开车逃离了这个令他恐惧的地方。
余伯在病房前停下,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了别墅。
齐念看着眼前似乎有些萧索的背影,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什么。
她觉得,此时的余伯像极了被子女抛弃的老人,有些让人可怜。
“我会派另外一个医师前来,三天时间,必须给我好起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说完这句话,顾少卿离开去了公司。
齐念却是再也忍不住睡着了过去。
到了下午,一位私人医生过来看过她的病情,给她开了一个药单,吃过药后的她瞬间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晚上就已经可以下床行动。
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她的身体并非左铭所说那样严重,说的那样严重不过就是为了有机会让她死吧。
第二天简芷若走进房间时,她已经醒来了两个小时。
顾家仆人待遇很好,有双休,一个月下来有八天的假期,今天正值星期六,走了余伯,整个别墅只剩下老仆人张妈。
简芷若走到大厅,像是突然发现张妈皮肤保养的很好,两人说笑聊了起来。
对于已经来过几次的简芷若,张妈没有太多防备,加上两人年纪相仿,很快,她们像是两姐妹一样其乐融融,甚至走到别墅外谈起了最近的天气。
齐念蹑手蹑脚从别墅内快速走出,对着简芷若一个挑眉示意,首先向别墅后面走去,在一颗树木后面,看到了她所说的小型尼桑,眉头微动。
看来妈妈在苏家的待遇果然不好呢,苏家怎么说也算是排名中上的家族,于情于理,车子都不该这么简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