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笑若春风,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心底传来的抽搐却令他绷紧了手指。
“念念,告诉我,是谁,竟然让你如此痛苦,我要好好感谢她。”
他一步步向齐念走去,脚下黑色皮鞋在全是水的地板上啪啪作响。
水的冰凉让齐念的视觉神经恢复,她清楚的看着来人,身体不断向后缩,惊惧之余,又有着药性下身体的挣扎:“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指甲扎入手心,脚步未停,说出的话沙哑的可怕:“告诉我,是谁?”
她不会让眼前人帮她报仇,但更不会让他接近,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强烈的药效,下面传来的酥痒令她接近疯狂,全身燥热的想要去找清凉的东西解决。
“求你了,别过来。”两行眼泪从眼中流出,夹杂在倾泻而下的水流中,随着脚步的接近,齐念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她痛恨苏晴,但更痛恨自己此时薄弱的意志力。
“你的身体我早已看过无数遍,交欢更是数不胜数,再多一遍又能如何。”顾少卿深不可测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薄唇绷直出一条直线,脚步却是停下来。
她愤然而视,如此羞耻的话竟然直接赤裸裸的说出来,这种禽兽,他把这当炫耀吗?
“还是说,因为你的乔司辰。”怒意猛然升腾,他大步猛然向前,用力钳住那精致苍白的下巴,下一秒,覆盖住那因浸水而饱含水分的软唇,狠狠擒住,舌头用力翘住那死咬的牙关。
死死压抑住想要抱住壮硕身体的双臂,男人的雄性气息像是罂粟花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几乎,就要失控。
强力的克制自己,让她并不能说出任何话,焦急之余,余光看到刚进门被她不小心弄在地上的梳子。
梳子呈象牙色雪白,细长而细密的齿轮下面,一条笔直而尖锐的下端凝聚了她的目光。
下一秒,梳子的尾端死死抵在齐念的下巴上,用力之大,一丝血色流下。
顾少卿被惊得退后两步,响亮而清脆的皮鞋敲打水面声音在浴室中回响,随后是猛兽般压抑的闷吼声。
“齐念,你就不怕我毁了乔家。”他的眸子幽深的可怕,脊背绷得笔直,心底的烦躁令他心情极差。
她不怕死,唯独怕他毁了乔家,可笑如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妥协。
“聪明如顾少,也只会用这个方法令我屈服吗?”睫毛微颤着水滴,透过水幕,她计算着两人间的安全距离,梳子被手指松开,牙齿紧咬发颤的嘴唇,令话语足够清晰,微带讥讽。
顾少卿身躯一震,她的话语正中他烦躁的中心,暴虐的情绪令他几乎抓狂,上前一步,看到齐念重新将梳子握紧,心神清醒几分,冷冷说着:“我只是喜欢用最有效快捷的方法解决一切,而事实证明,我选择的方法,无比正确。”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她握紧着梳子,凝眸看着情绪不稳的顾少卿,一字一句:“不想让我死,但又想将我折磨欲死,没有什么比让我爱上你,又被你甩掉来的更痛苦。”
他忍不住想要狂笑,这个女人,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但心底他却默认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对乔司辰爱恋如此深……
“怕了吗?堂堂顾家大少爷有怕的时候,要是怕的话,当我没说,你可以继续用乔家要挟我,当然,我的确吃这一套。”
齐念再次说出的讥讽像是在他的傲气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顾少卿,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的建议。”深深看过齐念一眼,他转身不再犹豫的离开。
折磨的游戏他也玩腻,接下来,是爱情游戏,他会让这个无知的女人知道,要是认真起来,没有什么女人是他追不到的。
全身放松下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齐念整个人虚脱靠在身后墙上,隐隐的,有些担心,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是对是错,但却别无选择,除了这句话,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方法让那个恶魔当时放过她。
药力消失的差不多,她用浴巾包裹着身体打开洗手间门小心看向外面,空无一人的房间令她彻底放松呼出一口气,脑海中,一个针对苏晴的计划缓缓显现出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每个走廊的最右侧有一个提供每层服务生换衣服的包厢,此时,穿着服务生服装的齐念从包厢内走出,直直走向2501号牌包厢,伸手推开房门。
服务生的到来令苏晴微微皱眉。
她似乎并没有叫服务,难道是其他人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