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马路对面停着的正是卓英爵那辆浮夸又惹眼的劳斯莱斯。这豪车无端出现在这片破旧的居民区就像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实在格格不入到有些怪异。
叶微澜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她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卓英爵会这么快就又来找她了,而且还找上了门。
激烈的思想斗争间,电话那头的卓英爵又冷冷地提醒道:“你还有三十秒。”
叶微澜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现在睡意全无,但却也不想和他纠缠:“卓总,我今晚实在……”
话刚说到一半,她只听到客厅里的门“咔嚓”一声,吓得她整个人都木了,头皮都在发麻。
她屏住呼吸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中,却见防盗门大敞四开,门框中央如浮雕似地站着个黑色的人影因他身材太高岸挺阔,更显得她家的门口又矮又窄得不成样子。
她感到呼吸越发困难,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凝结成了寒冰。
黑暗中,卓英爵一步步逼近她,有如猎豹伺机准备捕杀觊觎多时的猎物。他每逼近一步她便惶然后退一步,可这房子太小了,几步之后她便已退无可退。
“咚”的一声,卓英爵一掌抵在了她耳侧。借着幽冷的月光她才勉强看清了他的脸,他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那双天星般的瞳仁飘忽失神,犹如人在梦中。
“你要做什么?”叶微澜瞪大了双眼涩声诘问。
“和你还能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卓英爵见她穿着纯白色的绸缎蕾丝睡裙,玲珑浮凸的好身材若隐若现,真是比月色还迷人。
他喜欢女人穿白色,白色清纯,干净,圣洁。
但是他又厌恶她穿白色,因为她配不上这个颜色,更配不上这三个美好的词汇。
裂锦的脆响划破了寂静的夜,叶微澜惊恐地呼喊出声,本能地想逃却一把被他凶狠地拽了回来,把她顶在了墙壁上。
“又不是第一次,装什么纯……”“乖乖听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微澜隐忍着他的羞辱,她实在想就地将他打死,但她不能那么做。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对自己的怀疑决不能再让他起疑心了。
示弱,求全,顺从,他要的无非就是任由他蹂躏摆布的玩物而已!
卓英爵将她抱进房间像丢垃圾似地把她丢在床上,她忽然想到了两年前的新婚前夜她也曾遭到他这样野蛮的对待,顿时怒从心头起。她再度试图去抗拒他,却反而受到他更暴虐的对待。
“卓英爵……求你放过我……”
可他却罔若未闻,不,也许他听见了,那又怎样,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过顾及她的感受,甚至都没把她当成有血有肉的活物。
求饶?真是可耻的女人。
卓英爵觉得很玄妙,她给他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他不需要负任何责任,这种为所欲为的放肆太容易让人上瘾,就像坏事做尽却永远不会遭报应一样让人兴奋。
这破破烂烂的小屋子他原本是多一分钟都不愿呆下去的,可这一晚上折腾下来他已经力尽筋疲,到现在头还晕沉沉的,便直接趴在她身侧睡着了。
叶微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棚,眼角泪光闪烁。此刻她听见卓英爵的呼吸都觉得是折磨。她真是恨毒了他,恨得睚眦目裂,恨得浑身颤栗。
“卓总,您一再对我这样,我与您而言,到底算什么呢?”在他睡意朦胧间,她幽幽地低声问他。
半响,他才迷迷糊糊回答。
“你……只是我的……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