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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叫“荒台吊古”吧,和他们吊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不算抄袭吧,
‘独上荒台思渺渺,天涯一点青山小,
欲将心事赋新词,知音少,谁会登临意?
故人何在,前程那里,心事谁同,’”
…………
吴媚吃惊地张大嘴巴问我,“你这胡说的诗词,好像有那么点古人的意思了,是你写的啊?平时里只听见你胡说八道的,也没见你正经时候还可以如此有水平。”
我一听吴媚竟然有如此可爱的想法,哈哈大笑起来。
“写的挺美吧?听着也舒服吧?主要是因为我和古人想一块去了,哈哈...谁让他们把好诗好词都给写尽了,不留点给后人?”
吴媚听我这样一说,也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还是不正经啊,难怪向爱莲说你这人特别有意思,但也令人轻松快乐,喜欢和你在一起。”
提到向爱莲,我又无语了,低下头,“我和向爱莲会是怎样的结果呢?这个现实问题,想的我头痛,明天再接着想吧。”
吴媚见我又沉默不语了,知道我又想起了烦心事,连忙说,“起风了,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现在荒台吊古都作完了,该回去了,我们到门前去看看,那里也暖和些。”
…………
我家门前也有两棵枣树,由于是四代的家传宝贝,都有一人大半个合抱那么粗,每到八九月,树上就像是魔术师变得魔术一样,挂满了泛白的大枣,由于枝粗叶壮,又枝蔓开来,树上似乎有数不尽的大枣。
引来附近邻居,有的是路过的人们驻足,更是孩子们的天堂。每到起风了更加热闹,都翘首期盼等着大枣被风吹落下来,引来一阵哄抢,下大雨的时候都有孩子在屋檐下等着。
这也是我们家孩子最吃香的时候,谁不和我们好好的玩就让他滚,多爽!真怀念那火红的八九月...
大文豪鲁迅家里也有两颗普通的枣树,却让他说的一句废话而出名了,甚至还有些无聊人士当学问去大大地研究一番,说写的是如何如何的好。真是笑死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文字游戏罢了...。
鲁迅说‘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如果是像我这样无名之辈写的这句故弄玄虚的废话,肯定会被骂死,甚至人们都懒得骂...
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家的枣树一棵就抵的上他家两棵,不管是沧桑的长相还是高产量。但就是无人欣赏叫好。
我后来阅历多了,也就知道了,是因为它们也和我一样,投胎生长错了地方了,如果是生长在一个名人、明星家院子里,都不用挂枣,都可以让人津津乐道一番。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虽处荒村无人问,但它们确实慰藉了附近孩子们的苦涩童年,在它的身影下,有多少的欢声笑语...
父亲肯定不知道这大文豪家里的枣树故事,可能日子过得太憋屈,太不顺心的缘故,某一年的大年初一,大清早就拿着斧头锯子执意要砍掉挡在门前的那棵枣树,(由于前几年盖新房子,这棵树挡在了大门口,都没舍得砍掉。)
奶奶颤抖地拉着父亲的手说,‘大年初一的,就动刀动土的不吉利’。父亲少有的小猫脾气发作了,‘所有的不吉利,我一个人承担,管他的,大不了是死,死了也不过如此吧...’。费了半天劲,那棵枣树终于轰然倒地...
很幸运,悲壮的父亲并没有遭到什么‘不吉利的天谴’,只是可惜了那一树的枣...
现在我家里门前就只剩这一棵枣树了。我轻轻走过去,不禁伸开双臂环抱它一会,抬头望向多干的树顶,没有一片叶,光秃秃的,像是已经死去的枯木...我知道,它只是累了,休息一个冬天,明年照样抖数精神,泛白的大枣还是像变魔术一样地挂满枝头。
我用手摸着干裂呈黑色的树皮,“你也老了,我也长大了,就连儿时流连在你身影下的调皮少年们如今也不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