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厅鸦雀无声,所有的警员都面面相觑。邵新山看着站在那里的苕皮皮,知道他成心是想让这些刑警难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插话道:“什么地方奇怪?”
苕皮皮对这位邵局长观感还是蛮好的,再加上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他也就没再卖关子,“这个受害人身上除了身体上的撕裂伤之外,就只有小腹处的鞭伤,而其他地方不管是防御创还是格斗创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他习惯性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说话,便继续说道:“而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应该已经有了羞耻感,那么在别人侵犯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反抗过的话在她的手臂处或者是腿部和脖颈处,或多或少都应该留下一些防御创或者是格斗创的,但是这些创伤,这个小女孩都没有。
由此我便可以断定,凶手与受害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所以在凶手对受害人实施侵犯的时候,受害人才没有任何的反抗。”
说到这里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苕皮皮将照片再一次放大,然后拉到小女孩尸体的腹部,“你们再看受害人腹部的这些鞭伤,是不是感觉有些奇怪?
一般在人生前与死后身体受到伤害时的应急反应是不同的,如果这些鞭伤是受害人生前留下来的,那么这些伤应该会是红色夹杂着青色的淤青,但如果是死后的话它就会出现青色夹杂着紫色的淤青。
因为在人死后人体机能全部停止工作,人体内的血液循环就会停止,当人体皮肤受到某些物体撞击,血管中的血液就会随着撞击物的方向以及体积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说着他指了指照片中小女孩腹部的几处鞭痕,“你们看受害人腹部的这些鞭伤,是不是有很多都是直接凸起的青紫色?”
所有人都仔细看着这张图片,都不竟纷纷点了点头,都明白了苕皮皮是什么意思。他说了这么多,有给他们看了这么多遍同一张照片,无非就是想证明一点,那就是受害人是在死亡之后才被鞭尸的。
苕皮皮分析到这里之后,便问道:“昨天夜里在现场进行痕检的痕捡员是哪位?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一下。”
这时候,一个身穿笔挺制服的年轻警察站了起来。苕皮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问道:“昨天你们在现场的地板上有没有发现血迹?还有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确定门是被反锁的吗?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发现指纹和脚印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接连三个问题跑出,苕皮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个年轻痕捡员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思绪,他说道:“昨天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确定们是被人从里面反锁的。”
苕皮皮闻言反问,“你能够如此确定?难道这门是你开的?或者给我一个你如此确定的理由。”
那个痕捡员显然没有想到苕皮皮会如此的咄咄逼人,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张悍伟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说道:“那天晚上开门的是我,当时我推了一下门没推开,所以一气之下我就撞开了。”
苕皮皮点了点头,然后他示意痕捡员回答他第二个问题。痕捡员说,“指纹是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发现的,就在那个‘杀’字的底下,脚印是在酒铺的桌子上发现的。”
“继续!”
“酒铺的地板很干净,很显然凶手是清理过现场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在酒铺的地板上发现任何血迹。”说完年轻痕捡员就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悦。
苕皮皮继续环顾四周,“法医是那位,我需要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
话音刚落,候盛亮就从会议桌拿起尸检报告,递给苕皮皮之后他开口说道,“现在我对三个受害人的尸检情况给大家做一个汇报。首先三个受害人的死亡原因都是系煤气中毒死亡,同时两名女性受害人在生前都有被侵犯过。
我们还在酒铺老板娘的身体和口中发现了酒铺老板钟有男的身体组织,可以确定他们在死前是进行过一次共同生活的。经过对尸体的尸检,现在可以确定三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都在5月2日晚上7点钟左右。”
做完报告,候盛亮看了一眼苕皮皮,眼神中露出一丝鼓励的神色。苕皮皮也给对房报以微笑,他看向邵新山开口道:“邵局我要再去一趟现场,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定,酒铺根本就是案发现场,它只是个抛尸现场。”
邵新山在苕皮皮调来之前,就听说过苕皮皮在省厅缕破奇案事情,虽然因为在那次办案过程中出现了重大失误,但是他邵新山却相信天才依旧是天才。
苕皮皮得到局长邵新山的同意后,他并没有带刑警队的人赶赴现场,而是自己开着一辆警车独自一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来到那家小酒铺前,苕皮皮先是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距离小酒铺不远的一家小店铺的门前,因为在那家小店铺前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虽然这个摄像头并不是对着这家小酒铺的,但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或多或少应该可以拍到一些东西的。
想到这里,他先并没有急着去现场,而是转身朝着这家店铺走开。走近店铺他就朝店铺老板打招呼,“老板来包烟。”
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花白的头发理成一个小平头,脸上的皱纹很多,到身材很大,只不过有些瘦看上去就像根老柴棍。
在店铺里忙活的老板,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便从货架上拿下一包绿洲递给他,“十块钱。”
苕皮皮从老板手中接过绿洲烟,又从自己衣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老板。将烟盒的包装拆开,从里面抽出一根烟递给老板,拿出打火机他问:“您平时都不住这儿吧?”
店铺老板活了五十多岁,也成了人精了,他一瞅停在路边的警车,八成就已经能猜出面前这年轻人的身份了,再加上他一大早起来开门就看到了那边的隔离带,自然也知道这年轻人不是单纯来买烟的。
老板接过烟放在嘴里,他道:“不住这儿,你看我这地儿,那里有住人的地方啊,晚上一般都回家睡。”
苕皮皮给老板把烟点着后,自己没抽直接将烟放在店铺的柜台上,继续问:“昨天晚上您是几点关的门啊?您有没有发现对面那家子有些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