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板指的路,苕皮皮在巷子的最里边找到了钟有彩的家。她家是独门独院,在石头砖柱上有人用红笔写着“刘寡妇,不要脸,没脸没皮还偷吃”。
苕皮皮向前一步,抬手扣响了钟有彩,也就是刘寡妇家的木门。
“哒哒哒!”
这种独门独院,人住在里面,一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苕皮皮在敲门的时候加重了力道。但是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突然他就联想到了什么?那个小酒铺后厨的那些肉块儿,开始在他面前浮现,随后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从内心中深处。
情况紧急他就没有再等下去,直接一脚将就朝着刘寡妇家的木门踹了过去。他的脚掌刚刚作用到木板上,整个人就如同箭矢般窜了进去,狠狠的摔在了院内的水泥地板上。
“我靠,门是虚掩的?”苕皮皮从地上爬起来暗骂一声。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院子是一个很普通的四合院,东西南北都有房子。
大门开在东面两间房子的中央,北面是主房,西面和南面是两间厢房,在院子的最中央摆放着一口大水缸,水缸里还插着一大盆枝叶皆绿的荷花。
见没有人出来,苕皮皮便觉得这院子有些不对劲儿,一边注意着四周,一边朝西面的厢房走去。
当他的脚步刚刚踏到西面厢房台阶的石板上,他就听见了一些哼哼哈哈的声音,好像在有人在办事,听着那迷离的声音苕皮皮就知道里面人在干什么了。
“怪不得我弄这么大动静都听不见,敢情是在房间里干见不得人的事儿,看来门口那谁写的还真写对了。”苕皮皮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院子中转了圈。
就在苕皮皮跺着步子,走向南边厢房的时候,院子里面的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对方在南边厢房墙角的一个草堆,此时在草堆上有一双看起来差不多43号大的板鞋放在上面。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酒铺子里发现的那一组脚印。
想到这里,他快步的走向那个草堆,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戴在手上,将那双板鞋拿在手中,凭着记忆中对那只脚印底部的纹路与这双白鞋进行对比。
而在他仔仔细细看了半天之后,居然发现那组脚印与这双板鞋底部的纹路,在他的眼中完全重合,没有丝毫的纰漏。
“啊!”
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打断了苕皮皮的思路。回头看去只见在西面的厢房门口,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年龄看上去都刚40出头的样子。
从小店铺老板那里苕皮皮得知,刘寡妇的年龄刚好合适40岁。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苕皮皮心里也大概清楚,只是看着刘寡妇捂着嘴尖叫的样子,他有些好笑。
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官证,苕皮皮快步走到两个人身前,手里还提着那双板鞋。
他问:“你就是钟有彩吧?我是县刑警队的警察,我来找你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能够配合我的工作。”
说着他将那双板鞋伸到刘寡妇的眼前,开口问道:“我想你弟弟的案子你已经知道了吧?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了一枚指纹和一组脚印。
而你家里的这一双板鞋,鞋底的纹路以及大小,都与我们在案发现场提取到的脚印完全重合,见到你告诉我,这双鞋平时是谁在穿?”
刘寡妇显然没有想到警察会找到自己的家里,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苕皮皮犀利的眼神,他不由得抓了抓身边男人的衣袖。
这一些细小的动作都被苕皮皮捕捉到了眼里,不过他并没有戳破,而是接着问:“不用害怕,实话实说就好。”
站在刘寡妇身边的那个男人,用眼神鼓励了一下刘寡妇,这才让刘寡妇结结巴巴的回答了苕皮皮的这个问题:“警……警察同志,这……这双鞋是……是我……我弟弟平时穿的。不过……过现在他死了,我就洗洗给徐郎穿。”
苕皮皮看了刘寡妇身边男人一眼,大概可以猜到刘寡妇口中的徐郎,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虽然对寡妇找男人这件事情,他并不怎么厌恶,但是他却很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男人好像深知警察办案的程序,所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和煦。开口回答:“我就住在小彩家隔壁,我姓徐,和小彩一样是中年丧妻。”
苕皮皮这才明白过来,也理解了在刘寡妇家门口人写的那句话,便没有再继续深究,而是又问:“你弟弟钟有男,他们一家平时住在什么地方?”
刘寡妇闻言,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说话便恢复了正常,她说:“我弟弟一家平时住在他们家在城区买的楼房里,不过有时候也会偶尔在我这里住上一两晚。”
“那昨天晚上案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有没有见过你弟弟?他那里有什么表现的不正常的地方吗?”苕皮皮一连串,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全部都抛了出来。
刘寡妇也回答得很认真:“昨天晚上我就在家里,这一点徐郎可以替我作证,昨天我并没有见过我弟弟,要说他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真是有一点。”
刘寡妇想着脑袋想了想,继续说:“最近我弟弟总是不回家,连续一周每天都晚上在我这里住,而且还经常有一个神秘人来我们家找他。”
“神秘人?”苕皮皮心中一动,这个人不会就是这起案件的真凶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刘寡妇要是看到了凶手的面貌,这件案子就轻而易举的破了。
“这个人非常神秘,头上一直戴着一个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将脸全部挡住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长什么样子,而且身上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也看不出是高是低,但是有一点他每次来都是晚上。”
“一直都是晚上吗?”苕皮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