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比如傻姑娘。
经过了清平街的案子之后,苕皮皮在县刑警队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刑警队长张悍伟对他也没有了那么大的成见。
就在清平街案子结束后不久,这个15年都没有发生过重大刑事案件的小县城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而且还是连环凶杀案。
县刑警队这次去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刻意落下苕皮皮。所有人赶到现场时,片区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将现场封锁了起来。
案发现场是一处城中村的垃圾场,受害人此时就躺在垃圾场的垃圾堆上,很是显眼。
这个垃圾场四面开阔,没有围墙也没有任何遮挡,就只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还有一个巨大的垃圾焚烧炉。
苕皮皮有个习惯,那就是在进入案发现场之前,先必须要将现场周围的情况观察清楚,这样内外合璧才能达到目的。
站在警戒线的外面,苕皮皮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空地。这个垃圾场除了一个大型垃圾焚烧炉之外,就是一大片空地。
垃圾场的四周没有围墙之类的遮挡物。位置刚好在村口通往县城商业街的一个小道上,在其后面就是一大片槐树林。
村子的位置是在垃圾场的北面,槐树林在南面,东面是通往商业街的巷子,西面是一家二手车交易市场的院墙。
观察要这些之后,苕皮皮穿过黄白相间的隔离带,径直走向了尸体所在的垃圾堆,在那里法医候盛亮和文月正在做初步尸检。
其他刑警队的探员也都在现场忙活。
苕皮皮走上垃圾堆时,候盛亮和文月已经做完了初步尸检,正在招呼人准备将受害人尸体用担架抬上车,带回刑警队做进一步尸检。
“小月,怎么样?”苕皮皮看到文月望向自己,便开口问道。
“从死者角膜的混浊程度以及尸僵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10到12个小时之间。死者尸体的后脑勺的位置有钝器击打伤,但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在死者太阳穴的位置,死因是被人用一根长铁签从太阳穴的位直接贯穿整个前额致死。”
“贯穿前额?”苕皮皮有些惊讶,凶手到底与受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简直丧尽天良啊!
文月点头侧了侧身子,好让苕皮皮看的清楚一些,“同时我们还在死者的手腕以及脚腕的位置发现了被绳子束缚的勒痕。”
这在苕皮皮的意料之中,经受那么大的痛苦,受害人不可能不反抗,如果不将受害人绑起来的话,凶手很难完成这样的犯罪。
走到尸体跟前,苕皮皮看到,受害人是平躺在这个垃圾堆上的,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脸上的神色非常平静。
一根不锈钢长签从死者的右侧太阳穴刺入,贯穿整个前额之后,从右侧太阳穴的位置出来,奇怪的是长签上面没有血。
受害人伤口处,面部,头部都没有血迹残留,难道凶手在作案之后,还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了清理?
这不应该啊?既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那说明二人之间绝对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怎么可能还在乎死者的仪容呢?
想了半天苕皮皮也没想明白,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现在垃圾堆顶部,尸体的旁边,再将案发现场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看,他赶忙回头去看,结果发现背后除了槐树还是槐树。
文月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便问他怎么了。苕皮皮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走下了垃圾堆。
张悍伟此时正在和刑警队的刑警们做现场的取证工作,苕皮皮走到他跟前,问道:“报案人呢?是那个?我有些话要问。”
虽然对苕皮皮依旧不怎么喜欢,但是清平街的案子确实证明了这小子很有能耐,所以张悍伟虽然不满他的态度,但还是指了指现场外的一个小女孩。
顺着目光望过去,苕皮皮可以看到,在封锁线外头,有一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正在与一名年轻刑警做记录。
苕皮皮拍了拍张悍伟的肩膀,嘴角微微往上一翘,走向了那个年轻刑警个小女孩。
穿过封锁线,走到那个年轻小女孩的跟前,伸手从年轻刑警手中接过记录本,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他们询问的内容。
看完之后,这个皱眉头。他问小女孩,“你说你是在今天早晨七点,发现受害人尸体的,对不对?”
小女孩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苕皮皮继续问:“你还说你与这个受害人认识?并且你们还是同班同学?”
小女孩继续点头,但是仍旧没有说话。
“在昨天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你还见过这个受害人是不是?”
小女孩儿再一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