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着纪若珽的面揭穿纪若望的女儿身也很尴尬有没有?!
这厢商元祗还在纠结,那厢纪若望已经下定了决心。
“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和藏行在大理见过的。”纪若望对商源清所言一笑了之,“其实咱们不如开诚布公,大家一次都说清楚。”
“也好。”商元祗早有此意,痛快答应了。
“那就我先开始,我之前一直不曾明说,我其实就是纪钧的女儿纪若望,假名隐去了一个“若”字,也不是什么高明手段。这是我哥纪若珽,进京武举,今天来看看场地,偶遇了这位小兄弟。”纪若望斜觑商源清,商源清意料之中地红了脸。
“你......是女子!”商源清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商元祗嫌弃他大惊小怪,“纪小姐也没有刻意隐瞒,你怎么吓成这样?”
商源清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纪若望的内力吓到了,压根没想过她是女子,只好悄悄闭嘴。
商元祗接着话茬继续说,“纪小姐之后,就由我来吧,我是商元祗,之前随瑜亲王出征,曾在安南公府借宿,那时化名元祗,隐瞒之处,请纪小姐多担待。纪公子不在府上,这次还是初见。当时我受了安南公纪大人的诸多照顾,现在想起来仍十分感激。”言毕向纪若珽作了一揖。
纪若望开口之前商元祗还在猜想,纪若望究竟会怎么说?毕竟女儿家总有些羞涩的,哪儿知道纪若望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直接说了,果然不能用一般性思维来想纪若望。但是纪若望都能做到,自己没道理连女儿家也不如,于是商元祗咬咬牙狠狠心,一口气说了出来,果然说出口就轻松了许多。
纪若珽若有所思,但不曾开口,商源清也听说了商元祗的婚约,不想破坏两方的和睦,只好接上商元祗的话,“小子商源清,今日是小子莽撞了,给纪公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过纪公子好功夫啊!来朝歌也是为了今年的武举吗?”
“正是为了武举,小王爷也好身手,不知师从何处?”纪若珽也顺着台阶下了。
“我哪有什么好身手,今日见了纪公子才知道人外有人,我还有的学呢,等功夫再精进些再来向纪公子讨教......”
纪若珽与商源清聊得愈发起劲,两人都是武痴,话题渐入佳境也忘了商元祗与纪若望两个灯泡,商元祗见那两人化了干戈终于放下心来,他看向纪若望。
刚才看纪若珽与商源清比试,纪若望一直蹦来蹦去像个小疯子,早上李嬷嬷梳好的发髻也有些松散了,窜出几绺有个性的呆毛,明明像个黄毛丫头一样的细软的头发,却直直冲着天空,商元祗很想帮纪若望把这些头发压得服服贴贴,他压抑了这个想法,向纪若望问道,“你怎么来朝歌了?灵枢呢?”
纪若望听到这话有点呆滞,心想,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我毕竟是女孩子,难道要女孩子亲自说出咱俩还未成的婚约么?还是我对朝歌的民风有什么误解?朝歌难道是一个民风比大理还要开放的地方吗?
最终她决定略过第一个问题,“纪灵枢?他也来了,今日他去给自己某前程去了。”
商元祗不解,纪若望又继续解释道,“我爹临走前说为他在朝歌谋了职,以后他就要留在朝歌继续骚扰你了。”
“原来如此,那今日是无缘见他了。”商元祗有点局促的挠挠头,一旦纪若望说出了自己的女儿身,似乎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顾忌地说笑了。
纪若望突然觉得商元祗有些呆,明明长了不小的个子,身材也比纪灵枢壮得多,然而气质却是温软的,如果说纪灵枢外柔内刚,那么商元祗就像溏心的水煮蛋,明明有一层硬硬的蛋壳,可是只要他说几句话,任谁都会明白这个人有一颗柔软的心。
纪若望长叹一口气,拥有这样一个好欺负的半·未婚夫,虽然自己欺负起他来很容易,但真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