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北方的冬天可真不是盖的,那大冷风呼呼的刮,跟刀子一样割在人脸上。
周宁在北方室友的指导下,装备就非常齐全了。
齐脚踝的大黑羽绒服一套,根本毫无美感可言,再配上雪地靴,毛线帽,毛线手套,棉口罩,就剩两大眼珠子在那咕噜咕噜转。
不过一进室内就舒服了,羽绒服一脱,就穿个毛衣在那晃荡,宿舍里暖和点都可以穿单衣,这都是暖气的功劳啊!
说到这个暖气啊,周宁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它的好,就恨这东西为什么南方没有?明明南方冬天也很冷,亏她这么多年还都一直以为北方同志们冬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谁知人家的暖气服务已经到达了巅峰了好不啦?
冬天的乐事还有一件,就是大雪花片子刷刷的往下落。
下雪时候的南方人比下雪还好玩,周宁就是这个南方人,她上辈子一直在南方,看到雪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一听说下雪了,在窗口看还不够,还要拉着程静她们出去打雪仗。
李菲菲看了眼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忙拉住要往外奔的周宁:“宁姐,我从小就玩打雪仗的,这外面雪还没积起来,等雪停了再去呗。”
周宁看她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也就回去耐心等雪停。
可是屁股老是不能乖乖坐着,看着外面的雪花,心痒痒得很,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周宁拿了一把伞,就往宿舍门口去,边走边通知舍友:“我先出去看看,待会雪停了给你们打电话,一起出来打雪仗啊!”
说完人就没影了,就留下宿舍三个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程静:我似乎不是很喜欢打雪仗这项运动。
李菲菲:宁姐果然是南方人啊,也不知道下雪有什么好看的,她不是平时最怕冷吗?
赵云云:宁姐拿伞干嘛?
周宁并不知道舍友们的内心活动,兴致冲冲地跑到宿舍楼下,看着外面的树杈还有路旁的灌木一点点变白,兴奋极了,对即将到来的银装素裹的世界十分期待,银装素裹这个词她还记得是小学课本上的。
打了个电话给刘风,接着周宁就撑开伞打算去雪里玩会。
宿舍楼前面的绿化带台子那里倒积了点雪,周宁打着伞走过去,用手从左到右一扫,把雪归到一起,周宁偏着头,用肩膀固定住伞,这样两只手都解放了,先用手揉了个大点的圆球,然后就揉了个小一点的,把两个圆滚滚凑在一起,再用捡的枯树枝做了两只手,看着小雪人光秃秃的脸,周宁从兜里拿了一块芝麻糖,从上面小心翼翼的抠了两颗芝麻给雪人做了眼睛。
又抠了一颗芝麻竖着插进去,雪人就有了一个黑色的鼻子,四周看了一圈,实在是没有找到做嘴巴的东西,她就拿棍子给它划了个嘴巴。
刘风到的时候,就看见一把伞在花台那里,而周宁躲在伞里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朝那边看,偏她还不知道。
“哎,那边那个打伞的。”刘风开口喊她。
周宁听到他的声音,赶紧把雪人藏到身后,打着伞站起来,转过身,就看到他没打伞站在雪地里,赶紧跑过去给他遮雪。
“你怎么不打伞?”
刘风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口,想想还是提醒她一下:“嗯,周宁,你看看四周,打伞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