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比赛结果是曲骁征赢了。不知道其他学子如何想，林肃是真的想给谢先生提个建议，秀徒弟也不用这么秀。从第一场开始就是曲骁征压轴登场，到最后一场，成功举办了他在望山书院的五项全能展示会。

最后林院长倒是点了五个人的名字，并表示第一轮考核结束，第二轮需要谢先生自行考核，而这五位是入围者。

据小道消息，林严当时就哭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师拜不成了。晚饭的时候，林肃仔细打量着表哥，试图从他有点紧绷的脸上找出点儿什么。

舅舅平日都是住在书院，今日难得回来。吃到中途，舅舅看了眼林严，“一时的成败得失不足为虑，一心向学，何处不为师。”

平日里林严很是敬重父亲，今日确实是伤心了，只低着头不答话。林肃却问了句：“舅舅，我想问您个问题。”

“小林肃有问题，只管问。舅舅定当作答。”

“读书真的有用吗？曲骁征从小得拜名师，从京城繁华处来，所见所学都远超我等，甚至连拜入谢先生门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今天望山书院百名学子挤破头才能争到一个入室弟子的名额。”林肃罕有的认真，她盯着舅舅的眼睛，想从他幽暗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林觅斟酌良久：“林肃，读书为明理，为知义，为苍生百姓谋福祉。这是书院的校训也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话。读书不只是为发财做官，也可以为民生百姓做贡献。无论你是求财求名，都要不忘初心，可作为时当作为。一个人不读书也可以明理，但是你们读了书，就更要严格要求自己。切莫误了青春。”

读书为明理，为知义，为苍生百姓谋福祉。这也是望山书院作为寒门书院高居大魏书院魁首的原因，寒门贵子，为天下苍生计。

沉默的晚饭后，林肃照例帮着书肆记账，算账。她的生活带着很强的目的性，读书为了识字，为了生活，代写作业为了挣钱。而帮书肆记账是为了自己好承接生意。她自己已经将未来的生活打点出来。

“肃肃，我想找你说话。”林严却是罕见的找他聊天。

看着表哥青涩的脸庞，还透着少年人的郁闷丧气。沅娘有点紧张，悄悄给林肃使眼色。林娘子虽然替她决定了男儿身，却也保护着她的日常生活。像晚上找她聊天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