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珠暗暗慌神,却不愿暴露自己不是陆予。陆予的身份是她此时此刻最后的筹码。变态男这样问,是想让她自个儿把话都说清楚还是怎的?
她斟酌开口道:“大人所言不虚,家父多年顽疾,无良药可医。方才小女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瞒大人您。”
“既无良药可医,那可有叫他尽快苏醒的法子?”男子漫不经心道,一手揽住她的香肩。
变态还有转性的一天,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他人的死活了?
“此病顽劣不化,每次发作须得服一帖药剂方能缓解,家父现在昏迷多时,身子实在耽误不得。还请大人应允小女……”
“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小聪明。”男子气息突然近了,温热的鼻息和着他身上一股特有的体香,在落珠鼻端萦绕。“今晚你是陪定了我的。”
说毕他挥挥手,之前那个提刀侍卫随风而至。
“傅泽,去请大夫。”
“是。”
于是半炷香后。
一个小老儿提着药箱子战战兢兢地踱着碎步子走进来。
显然是活了这么大年岁没见过今夜这么大的排场,
满脸恨自己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的神色——在转头看见上座冷峻脸的时候戛然而止。
只见他急忙收敛起所有惊叹的神色,向上座行礼问安——一面额上浸出细细的汗珠;这么大的排场,今晚这位客人可是个贵人。
“不是我,是他。”男子向老头子在的方向,对惊惧得腿软直颤抖的大夫以目示意。他的手依旧搭在落珠肩上,落珠不敢动弹,却也竭尽全力使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叫我伺候你,我偏就不,咱俩就这么坐一整晚也行,看谁拗得过谁。
她这么想着,于是眼睛平视前方,努力冷冷淡淡地瞧着堂上众人,无视……肩上某人的狗爪。
谁知右边伸过来一著金丝笋,伴随着某男的声音:“张口。”
……这当我是小毛孩呢,吃饭要人喂。
就不张口。你能拿我怎么样。
“本尊之令,你敢不从?”
落珠几欲要驳,又把话生生憋了回去;大殿之上猛男眼前,着实不敢造次。
“大人,小女自己有手,何必劳烦大人呢。”她媚笑连连。
说着她伸手去接某男手里的银著。
你……你松手啊。
就不松手。
某男脸上露出无耻而享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