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秋岚以他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跑着下楼来到教学楼后，纪明哲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久等了。”秋岚喘着气，难以平静下来，一是因为跑得太快，二是见到纪明哲的兴奋、激动与羞涩。

“一点也不久，我也刚到。你昨天问我的那道题，我做出来了，现在给你讲。”

两人又像昨天那样，紧紧靠坐在一起。纪明哲耐心地在纸上勾勾画画，把解题的每一个步骤详细讲给秋岚。

秋岚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纪明哲，因为纪明哲讲得那么认真，他却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听，心思全在今天的任务上。

他们这样坐着，要怎么做出“壁咚”的动作啊……而且这和摸头还不一样，纪明哲才是这个动作主动的一方。

几分钟后，这道题完整的解题步骤被呈现在草稿纸上。纪明哲的字迹潇洒飘逸，却不失整齐的美感。

“有哪里没听懂吗？”

“听懂了，都听懂了，谢谢啊。”秋岚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还有什么数学题……或者，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纪明哲双眼微眯，等待着秋岚的反应。

“有，你先站起来。”

纪明哲不知道秋岚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站起来，望着秋岚。

秋岚背靠着墙壁站好，而纪明哲为了与他面对面，很自然地面对墙壁那面站着。

秋岚嘴唇微抿，扯住了纪明哲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