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有些不对劲。
对了!
他在看见蹇硕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惊讶!
刘辩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白日里,刘协看见蹇硕的情形。
他的反应很平静,静到有些过分了!
按理来说,不论蹇硕的下场是什么,刘协也应该会有一点反应吧?
惊讶,惶恐,害怕……
刘协都没有!
这种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城府深沉的恐怖人物。
第一种还好,可要是第二种的话,刘辩就有些头皮发麻了。
“要去拜会一下太皇太后了。”
刘辩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喃喃了一句。
“王二!”
王二手忙脚乱的从殿门外小跑了进来。
“陛下!”
刘辩目光闪烁着,随即吩咐道:“派几个机灵的内侍去侍候着皇子协,不准限制他的行为,明白孤的意思吗?”
王二道了个喏。
他自然明白刘辩的意思,因为他以前在张让的手底下,就是干这个的。
“等等!”
刘辩捏着下巴,再次沉思了好一会儿,吩咐道:
“暂时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王二余光瞥了一眼纠结的刘辩,暗自耸了耸肩,便退了下去。
“不管,睡觉睡觉!”
刘辩一脑袋碰在了枕头上!
“靠!”
……
雒阳城
一如以往的宵禁仍旧没有解开,所以,这偌大的雒阳城,除了巡逻的更卒,在夜里也并没有什么人在街面上走动。
盖氏门庭
盖顺跪在盖邵的面前,向盖勋汇报着白天发生的一切。
盖勋捏着带了些花白的胡子,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倾听着盖顺的汇报。
盖顺汇报完毕了,盖勋才瞥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眼,淡声说道:“起来罢!”
“陛下的困局已经解开了,就看陛下的下一步行动了,陛下是有大志向的天子,你勿必要尽心辅佐陛下,莫要再生其他的心思。”
盖顺起身,伏身在盖勋的面前聆听盖勋的训诫。
“家君训诫,儿子必定时时记在心间。”
盖勋点了点头,对盖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盖顺恭敬的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盖顺离开之后,盖勋从内屋中取出一柄鸠杖,一柄宝剑!
“臣为汉臣,蒙陛下拔擢方有今日之荣耀,臣何以敢弃大汉之危不顾而保全自身?!”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臣盖勋,也当效前公羊大复仇!
别人不敢干卢植不代表盖勋不敢,盖勋敢跟张让他们对着干,卢植敢吗?
盖勋还敢跟马融跳脚,卢植敢吗?
什么谦谦君子,大儒贤士!
敢算计君父,就是当杀!
老夫乃是先帝特赐三老!
老夫有鸠杖,那贼厮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