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容的话,秦笙听了进去。
但他始终没说什么,他娘偏心已不是一时半日。只是这一次,更让人心里不好受,秦笙对他娘出了意见。
隔日,他们大一早坐牛车去镇上,一整天里,秦笙情绪都不高。
不过往日里,秦笙也话少,再者到了镇上各忙活各的,陈玉容没察觉出他的异样。
两人常常去镇上,早已打下基础,无论是秦笙的皮毛生意还是陈玉容的卤肉生意,不用几个时辰,便卖了出去。空闲时间,陈玉容都用来看诊!
下午,两人揣着鼓鼓的荷包,打道回府。
只是他们一只脚刚踏进屋里,秦王氏又死性不改的让他们给钱。实在是破坏人心情。
“回来了。”今日秦王氏没去田里干活,一是女儿回来陪她唠嗑,二来则是,每次都是她一个人干农活,日子久了,秦王氏心里更加不舒爽。
别人家的媳妇又勤快又听话,哪像陈玉容这般,自以为会点医术,就无法无天。地里活不干家务活也没搭把手,整日就光会气人,还屡次挑战她的权威!
这般一想,秦王氏越看陈玉容越是不顺眼。明明人家没做什么,秦王氏也是吊丧着脸,不由地瞪人。
“娘,吃饭了吗?”秦笙将背筐放到屋里,见天色已晚,随口问了句。
“家里都没米下锅,如何做饭?”见秦笙主动提起,秦王氏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坐在高堂椅子上,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高高的颧骨,怎么看都是一脸刻薄相。
“怎么会没米下锅?前日不是刚买五斤大米?”秦笙拧眉,看向陈玉容。前日家里刚买过米,他是知道的。况且那银子还是陈玉容给的。
甚至昨晚他隐隐还在厨房看到那一大缸的大米。
“米,你大哥借走了。”秦王氏面上讪讪,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道。
她话音落,秦笙和陈玉容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
眼见天都黑了,现在这个时候出去米铺买米也不实际。陈玉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煮红薯吃吧。”
“陈玉容。”就当陈玉容要进厨房时,秦王氏喊住了她。
陈玉容疑惑看她,静等下文。
“我听闻你替人看病,一次就收几两诊金?”
陈玉容不答,黑白分明的黑眸子直视着秦王氏。
“既然能赚这么多钱,就该出些伙食费,毕竟你在家又不是白吃白喝。”她话说的理所当然,要钱也是一副应当的样子。
陈玉容拧了拧眉头,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看什么,拿银子出来。”秦王氏被盯得恼火,大有恼羞成怒的架势。
“娘,我们每回去镇上卖卤肉回来不是都有给你银两吗?你怎么还能向容儿要钱。”不等陈玉容出声,秦笙率先站出来。
他上次就和娘说过,诊金是容儿替人治病的辛苦钱,不是从地上捡来的。不该惦记!
可他娘就是不听,贼心不死地想要贪那诊金。
“那点银两能做什么。”秦王氏嗤之以鼻道:“再说,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儿媳。让她拿点银子孝敬我都不为过,何况我只是拿来贴家用的。”
“而她也在家吃吃喝喝,油米柴盐哪样不用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