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又遇到她的?”韩恕问。
“一年半之前!”西门鹤宁道“那个时候,我初来海州经商,拜访海州士绅名门,在某次晚宴上,重新见到她,那个时候,她已经是海州巨商徐熙的填房夫人。”
“徐熙?那个花名满海州的风流商人?”韩恕托着下巴道“话本里有许多他的故事。”
“不错,便是那个年过四旬,风流薄幸的徐熙!”
西门鹤宁应酬了那些士绅之后,前去小解,因对路途不熟,转到了内宅的后院,他陡然见到后宅的一些莺莺燕燕,十分尴尬,幸好有个小丫鬟过来询问。
“在下是今日府上客人,因路径不熟误闯后宅,万望赎罪,还请姑娘为在下引路前往前厅,在下定向你家主人亲自致歉。”西门鹤宁道。
“既如此,待奴婢回禀夫人,遣小厮送客人回去!”那小丫鬟道。
西门鹤宁点头,小丫鬟去了之后,他规矩的站在原地未动,只见那小丫鬟一溜小跑跑到院中石亭之内,那石亭内似乎有人在品茶,听得此言,扭过脸来,石亭与西门鹤宁所处之地并不算远,西门鹤宁正好与那人对视正着,他忽然愣住了。
那张脸,曾经在西门鹤宁的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魂牵梦萦,那是,钱映雪!西门鹤宁见到钱映雪的那一刹那,什么礼教规矩,早已被抛之脑后,他几步进入石亭,抓着钱映雪的玉臂不放,只是呆呆的望着她。
钱映雪面上似有慌张,很快恢复神色,忽然捏了一下西门鹤宁的小臂,那是曾经他们的秘密,如此动作,代表要他冷静再图相见。
西门鹤宁于是强压心内激动,只推说酒醉情况,再三请罪,方才应付过去。
“三日后,她约我相见,给我一包东西,让我设法呈交上官,她对我说,她的这个所谓夫君,其实是梁国奸细,当年的毒薯案,便是他一手策划,她苦心潜伏在他身边,就为此事,现下她已拿到全部证据,要我转交大理寺为她祖父报仇。”
“你答应了?”
西门鹤宁点头“我将东西通过稳妥的渠道递去了大理寺,却毫无水花,后来姐姐遣人将我叫去,好一顿教训,罚我半年不得再掌西门家生意,在田庄读书。还为我请媒说亲,即刻成亲。”
“钱映雪死了?”韩恕忽然问。
“大人果然聪明绝顶,半年之后,我被放了出来,却得知映雪已经身故,我不信她会如此莫名其妙的身死,所以花重金买了一个真相!”西门鹤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