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窗户还漏风。”
“哦。”
“那房里还有股子霉味。”
“哦。”
“那房里没有夫人。”
“……”
韩子柔顿住脚步,转头笑脸盈盈的望着他。
他也笑眯眯的,就说这招肯定有用。
“与、我、何、干。”
她将每个字咬得死死的,冲他一扯嘴角,扭着头走了。
“若你在我面前哭一哭,流点眼泪,说不定我就回心转意了。”
这句话随着韩子柔举起摆动的手传过来。
温启风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你去前,我同你说过多少次,若应付不过就称病回静居,你倒好,跟那二夫人,就差动手了。”他追上她的步伐,苦口婆心道。
“真是有劳夫君费心了。”韩子柔横了他一眼,“我有的是法子。”
“哦?那且听夫人道来,是什么好法子?”温启风偏脸看着她,一脸好奇。
“法子嘛,法子就是……”她支支吾吾的,什么好法子,她完全就没有想过什么法子不法子的,那安氏招式又多,哪容得她提前做准备,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嗯?”
“啧,哎呀!”韩子柔被他这样盯着怪不舒服的,本来说那话就是逞强,怎料到他还一直追问。
想脱离他的眼睛跟随,步子放快了些。才走几步,袖子就被扯住。
一个宽厚的手掌附上来,与她十指交握。
“以后啊,夫人要是有什么开解不了的麻烦,为夫都在的。”
心里一股暖流涌上来。
就算他不说,她心里也明白,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前世今生,他从不缺席。
“想必你也猜到了,三姨娘今日邀我去的意图。”
她顿了顿,继续说:“媚儿,我是喜欢的。”
“我知道。”温启风目视前方,“夫人想如何做,就做吧。”
安氏自从回到院内,就一直焦急的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嬷嬷的身影。
嬷嬷弯着腰,手扶在臀上,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还不停嗔唤着。
一看见安氏,止住了呻吟,想要行礼:“夫人……”
安氏见到她这模样,心中心疼极了。这人可是照顾了她二十多年的人,情如亲人,算得上是半个娘了。
连忙扶着她,“这个时候了还行什么礼。”
“来人!”
一个小丫鬟埋头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着托盘。
“快搭把手,把嬷嬷扶到榻上。”
两人一人一边,好一阵折腾,嬷嬷终于趴在了挨榻上。
安氏拿过托盘里的瓷罐,将嬷嬷的裤腰解开,露出已经变得熟烂浸着血的皮肤。瞪大眼睛,惊讶得捂住嘴,才不至于发出声音。
她一下想起上次明准挨板子,血渗透了裤子,一揭开,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一点一点得汇集在一起,滑落到床上。心中酸楚一下喷涌而出,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