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仍旧是不相让,“姑娘你不懂这行我能理解,不过我收下的那块是夫人给的开口费,哪能算到这里面的价钱来呢!”
“你还真当我们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啊,信不信去告你这家黑店!”
老板也收住笑,用力将那三件首饰从阿悄手里夺了回来,“姑娘,你这就不讲理了,但凡你去其他当铺看看,哪家不是这样的。”
韩子柔打住想开口的阿悄,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簪子,“这便够了吧。”
“还是夫人明事理。”他将那簪子拿起来细细看了看,顿时笑开了花,像丢垃圾般把那三件推到她们面前。
阿悄横着他收下后,不屑的冷哼一声。
韩子柔对老板莞尔,“往后,那姑娘再来,还望老板替我留下,也替我守口如瓶,好处,自然少不了的。”
一听有钱拿,连忙应声下来,阿谀奉承的将她们送走了。
“公子,夫人,上官医师到了。”
温启风点点头,“快请他进来吧,阿悄,你去将夫人的汤药端过来。”
阿悄行礼退下后,上官千就跨门槛而入,“许久不见啊。”
温启风起身,拱手回礼道:“病人与医师要常见,可不失为是病人的罪孽啊。”
下人为上官千抬来椅子,他弄了弄衣摆,“确实,给我省了不少事。”
韩子柔为他们参茶,默不作声,只是听他们讲。
自从上次半夜温启风发烧以后,就鲜少发病了。这天气凉,一吹风就开始咳嗽,是在经不起到上官千院子那么远的路程,只得委屈医师每次都要亲自跑一趟了。
上官千将手离开温启风的手腕,满意的点点头,“没什么异样,继续将养就好了。”
温启风把手收进宽袖里,“我的身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差,就是不听我的,每次还得跑这么远。”
上官千撇撇嘴,看了一眼韩子柔,无奈道:“那你问问你的夫人,下次还要我来吗?”
“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在路上颠簸的时间我都看了好几个病人了。”
韩子柔看着孩子气的两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真是麻烦上官医师了,长安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莫要听他的。”
温启风跟着韩子柔笑了两声,接着又轻轻一叹,“上官,你给夫人也看看吧。”
上官千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温启风所说的意思。
他微微蹙眉,“正是冬天,你的病时好时坏的,还没到时辰。”
韩子柔也抿唇埋下头,温启风也不忍,“我知道,可之前有人给老夫人吹耳旁风,老夫人一下就着急起来。也不知怎的就传到了我母亲那里,都找了子柔好几次了。”
他为难道:“你也知道,子嗣对温家来说......”
上官千就算没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温家对传宗接代的事情是极其的重视,许是因为家大业大,祖辈留下的基业必定是要传下去的。
上官千明了,让韩子柔把手放在把脉的软垫上,在她的手腕处搭了一块丝绢,轻轻用指尖触着。
温启风在一旁咽着口水,有些紧张,被他牵扯,上官千也有些心神不宁。
“你别那么紧张,又不是要生了,只是把脉看看身体状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