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把自己生生的纠结困了,回屋睡觉,瞎想什么,明天开始要有变化了。
非墨回了自己屋里,木樨却睁开了眼,他很困惑,不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但至少目前看来没有恶意。他修炼成精这许多年都在山里,后来遇到沈月白,就去了沈府,沈府不谈论妖怪之事,他也不和外面的妖怪们玩,所以这非墨是何方大妖,他不知道,从没听说。
木樨变成人形,在屋里又转了转,没有任何变化,那股沉沉的有些压抑的感觉也还在,还有什么自己探不出所在的东西在这楼里吗?本体在外面吸收月光精华,他休息好了了无睡意。
拿出纸和笔,按照沈月白的想法画了几张草图,一楼要卖首饰和玉器,要有待客的桌椅,还要有张大桌子供沈月白雕玉,二楼暂时空着,要建车站,得把整个二层打通才行,三楼住人,沈月白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剩下两间,他和乌樟一人一间。
楼里楼外都要画,后院挺大,但花花草草还是不够种,沈月白喜欢在凉亭喝茶,还要个凉亭,等等,他和乌樟的本体种哪去?
他心里怅然,就这一会功夫,沈月白在他心口上滚了七八次了,也不知那没心没肺的小姐有没有在梦里想想他。
枯坐到天明,乌樟来了。木樨打点起精神,“你怎么来了?”乌樟放下手里的食盒,“小姐让我给你送吃的。”前后转了转又说道,“嘿,这院儿挺大的,到时我俩一人一个坑挨着种!”木樨一口稀粥差点喷一地,还挨着种。
想想又很可笑,遂压下不提。“昨晚府里没出事吧?”
乌樟拿个糕点坐他对面慢慢吃,“没事,沈夫人设了结界,院里狐狸都练了一宿,月亮下山才回屋睡下。”
又给他盛了一碗粥,仔细看了看他,“气色不好,昨晚很辛苦?小姐说你大概一夜没睡,让我天一亮就赶紧来的。”
木樨端着粥碗,心里跟油浇了水似的,面上却还要淡淡的,“地缚灵有点麻烦,刻了半宿的符。”乌樟点点头不再说话,木樨便安静地吃饭。
吃完收好碗筷,乌樟便准备回去了,小姐还在府里,身边没人他们都不放心,木樨送他到门口。
乌樟突然停下脚步问道:“隔壁住的是哪位?妖力强到让人头皮发麻。”木樨摇了摇头,乌樟便不再问,又说道,“小姐要去南方采石,这几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木樨点头说好,又道:“那你照顾好小姐。”
“放心,我定然会护好小姐,”乌樟话说完就走。
木樨迎着晨光呆立半晌,来整理小楼的师傅们到了门口他都没发现,“小哥,昨儿是您喊我们来的吧?”
木樨回过神招呼师傅们收拾整理。
那边厢,沈月白和乌樟收拾好行李,驾着车去了南方。沈夫人不放心,挑了只聪明伶俐的小狐狸扔上了车。
非墨一早起了床,去山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也不吃饭,端着杯茶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叮叮当当的干嘛呢?
松鼠伙计和兔子嗑着瓜子叽叽喳喳,“一棵俊俏的桂树就够我爱了,又来一棵好俊的樟树,我该去哪棵树上做窝啊!”兔子不会嗑瓜子,还边嗑边说话,磕磕巴巴的,“是呀,我去哪棵树下挖洞啊!”
“什么樟树?”非墨放下茶盏问道,兔子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回来了,赶紧去端早饭,松鼠也窜回铺面里去准备开张。
非墨也不急,等兔子端来饭又问道:“刚刚说的什么樟树?”兔子战战兢兢,他不太敢和非墨说话,本来就是大妖,妖力强到让人腿软,还不苟言笑,怕死人了。
但他也不敢不回答非墨的问题,“就是,就是隔壁啊,早上又来了个樟树精,特别俊的!”兔子眼都弯成爱心状了,非墨愣了愣,超帅是多帅?
趁兔子去铺面帮忙,非墨坐在后院石凳上,摸出面小镜子,仔仔细细照了好几遍,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又有些惆怅,小混蛋的人好俊,可自己还没机会出场。
正想着,突然听到隔壁院里传来说话声,是桂树精,“东家去南方备货了,这几日劳烦各位抓点紧。”
什么?!想要从今天起有变化的非墨,颓然地放下了小镜子,这就去了南方?还没见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