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未完的话题要继续讨论吗?”明君故意问他。
梁晨抬眸与她对视。
明君低下头。
气息混乱交织。
却总与他保持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
梁晨被逼得透不过气来。
那种窘态,像不谙世事的少年时代。
心中又热又痒,忍不住想抬起头来捕捉。可她的气息就像游移在花丛上的蜜蜂,当你以为它就要落上去的时候,她却振翅飞走了。转眼又飞回来,仍旧只是嗡嗡嗡的盘旋。
梁晨的掌心里出了汗,额头上也是。
明君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心里却是一颤。
他的眼波像星空下深邃的海,又浓又重,要把她吸进去了一般。
做为一个成年人,很知道它传达的危险讯号。
不能再玩下去了!
明君不想收得太过仓促,她淡然自若的提醒他:“玩火等于自焚,梁总编以后好自为之。还有,不管我有怎样的嗜好,都与梁总编无关。除了私生活,工作上还请总编多多指教。”
她帮他理顺松散的额发,微笑着站起身。心里盘算着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包间。
不想刚一转身,腰身猛地被人钳制住,下一秒便被摔到了沙发上。
他的来势永远比她凶猛。
梁晨阔别窘态,邪恶的说:“你当我是谁?《金刚经》里那些善男子善女子吗?你想继续,那好啊。”
明君色变:“梁晨……”
“嗯?”梁晨钩起唇角:“工作之余,你完全不用把我当成领导,我不是梁总编,我是梁晨。”
一个混世又无赖的死男人。
果然,去了这一层关系的束缚,连调情都自在得多。
唐新哲吐得太厉害了,到最后胆汁都吐出来了。
一个大男人虚弱的扶着洗脸台,脸色惨白。
乔方煜嘟念着:“造孽啊,造孽。”
他拔打了120。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至,见唐新哲被抬着出来,经理吓出一身冷汗。
听说唐新哲把胃喝坏了,连忙安排人到医院探望。
明君出来的时候,救护车早已经开走了。
她暂时没有想起唐新哲。
出了电梯,就步履匆忙的往停车场去,仿佛随时担心有人会追上来似的。
夜晚的空气一扑上来,明君就狠狠地吸了两口。只要不是情场老手,男女之事,哪个能全身而退?
她佯装得再老辣,还是不能抑制心底里的紧张。
明君冷着脸,坐进车里。
她急切的想要回家洗个澡。
乔方煜跟着唐新哲来的医院,检查完确定没什么大事后,他去外面给梁晨打电话。
接通后梁晨声音沉闷。
乔方煜问他:“你在哪儿呢?”
“会所。”
“我操,怎么还在那里,我以为你已经走了。”乔方煜又问:“明主编呢?”
梁晨吸了两口烟,仰躺到沙发上。哑声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