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化妆的时候,他还在房间里打游戏。等明君换好衣服叫上他,只见他睡眼惺松,穿着舒适的衬衣长裤,头发蓬松,完全没按梁静姝嘱咐的,先让造型师修剪一下头发。
明君不可思议:“你就这么去?”
梁晨困奄奄的说:“你先走,我给我姐打电话了,告诉她我要晚点儿过去。”
明君说:“那好吧。”
她一到达,梁静姝便拉着她在场内“巡视”,将重要的宾客介绍给她。
无疑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媒体人,经理人,以及服装设计师等等。
酒会过去了一大半,梁晨才珊珊来迟。
脱胎换骨了一般,简单干净的白衬衣,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越发衬得面如冠玉。儒雅干净的气质,像千锤百炼的一尊瓷器。
梁静姝最先看到她,附在明君耳畔无奈的一笑:“我家妖孽来了。”
明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玉立长身的梁晨,一改酒店里的闲散风范,极修边幅,隽永非凡。
他越过众人,目光坚定的望向她。
明君看到他深邃的眼底,依稀蕴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她连忙侧首不再看他。
梁静姝已经朝他走过去。
时间不多,任务繁重,她总要带着《轻时尚》这颗不可思议的冉冉新星认识几个人。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意压制弟弟,不允他出头。
明君周旋的时间够久了,已经有些累了,她到一边去找吃的。
挑了几块精致的点心果腹,见到有侍着端着香槟过来,她要了一杯。
喝下之后,还是觉得口干,便又要了一杯。
很奇怪,明君喝这种东西一般不容易醉的。今天在非空腹的情况下,喝了两杯她竟有些遍体发热,头脑昏眩。而且,口干舌燥的感觉更甚了。
明君退到角落里,扶着桌沿想缓解一下。
不想,燥热的感觉却像中毒了一样,漫布全身。
她下意识想要撕扯领口,触到光滑的皮肤,才发现胸部以上大片的皮肤裸露,穿得已经非常凉爽了,除非脱得一件不剩。
明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用仅存的理智环视全场,所有锦衣宾客,面目模糊,视线已经开始变得迷幻,世界在慢慢扭曲,她快不认得谁是谁了。
尖锐的指甲抠进肉里,她用疼痛刺激麻痹的神经,快速走出宴会厅。
楼上为宾客安排了休息室,梁静姝知道她感冒,担心她撑不下全场,告诉她累了就上去休息。
明君迷迷糊糊的,还记得房间号。
她手指颤抖的按下楼层号。
恐惧到了极至,她知道这是着了什么人的道。太轻率大意了,完全没料到。
而这里人员杂乱,她要赶紧回到房间去,不然真的很难想到会发生什么事。
明君的身体越来越痛苦了,身体燥热,似有虫蚁啃噬,她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抓出一道道琳子,触目惊心。即便如此,理智还是渐渐丧失了,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迟迟到不了指定的楼层。明君痛苦的敲打脑袋,迫使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