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帷幕内,一片漆黑,仅有墙上的几盏烛灯微亮,烛芯在空中摇曳投射在墙体上似萤火小人翩翩起舞。
顺着烛灯前行七八米,一帘如酒台后一般无二的幕帘遮盖出口,迟白芷伸出手撩起幕帘步出,顿时小道内光芒四散,烛火似不满其被掩盖光华翩翩舞动欲与其一争高低。
出小道,面对密密麻麻的大酒缸迟白芷依旧是震撼不已,就好像每每入镇时站立望着巨大石像般。仅仅呆立片刻,便轻车熟路沿着石板路朝右处走去。
酒坊酿酒之地与小镇地形一般无二,古字去掉一横便是帷幕后酿酒之地地形。
中央则是密密麻麻堆放在地的酒缸,刺眼的阳光自天洒落下来照射在酒缸上,酒缸约莫近百,四周仅留有进出口位置,而四周酒缸内侧有一空地整呈口形,而中间有一空地,占地约莫一丈左右,空地四周围有栏栅,栏栅四周与摆酒之地一般仅留有进出口,空地由两扇普通原木色木板所覆,两侧有拳头般大小铜环。
此地为石头坊重地,储存有一些陈年老酒以及陈年老曲,一般除掌柜与酒房内老人外,无人敢拉开其铜环下去一探究竟。
往左侧过去,排列有两扇不及一丈高小门,朱红之色,每扇小门最高处挂有木匾上书文字,依次望过去便是膳房、酱房。膳房负责各类精美菜肴,酱房负责各类酱肉以及腌制品。
而右侧与之一般,两扇朱红小门挂有木匾,分别是曲房、酒房。虽说四房都是隶属于石头坊但其工钱可是有高有低,左侧膳酱两房银钱一月不过区区二钱银子。虽说在当地小镇已是十分之高的工钱,不少人想进石头坊奈何并无任何关系或得以垂青。
右侧曲酒二房工资较之膳酱二房亦是有着天差地别,曲房工钱一月三钱,而酒房则是到了四钱银子。要知道一钱银子足够一家三口温饱一月绰绰有余!
酒房高昂的工钱亦是有着其道理所在,毕竟石头坊以酒闻名,而制酒除起步制曲外,尾部制酒显然比其重要不少,硬要分个高低,曲与酒占三七之重,这也是酒房工钱为何如此之多的重要缘故之一,而迟白芷便是这酒房零散帮工之一,一次帮工的酬谢为一百五十余文,而一壶普通的石头酿便要足足一百文!
行至酒房门口,迟白芷深呼一口气缓缓推开朱红小门。
入眼望去,酒房内约莫七八人在辛勤劳作,见小门突然敞开,众人一齐停工望向门口。
小门外刚推开门的迟白芷双手僵住,片刻后一手负后一手摸头尴尬一笑,“对不住,对不住,打搅了各位。”
众人瞧得开门之人是迟白芷后皆是一笑继而低头开始工作,唯有一人开口笑道:“白芷怎得又来了?原本不是半月一来吗?”开口之人约莫三十出头一脸憨笑,双眉粗壮笔直,双眼却细小狭长,形成一鲜明对比,一双嘴唇厚实异常,身材精廋。
迟白芷憨憨一笑,“我想攒些钱给小庙大门修缮一下。”粗眉男子闻言哈哈一笑,“就你们那门早已腐朽不堪,还需要修缮作甚,不如换两扇木门。”迟白芷闻言羞涩一笑也并未回应,而是岔开话题问道:“朝叔,你们哪儿需要帮工的?还是依旧和以前一样我去舀酒?”男子并未在意迟白芷的岔开话题,扬了扬手,“干你的老本活吧。”随后便如众人一般开始低头默默做自个的事。
粗眉男子唤作朝阳,取此名不知其父母对其抱有多大期望,希望如朝阳般绚烂,但好在石头坊酒房事务酬劳在小镇内算的上高薪回报,也算不辱期望。打第一次进石头坊帮工时,便是此人一直在带迟白芷,无论是浸泡、拌曲、调兑,朝阳皆是一一指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手把手教导,俨然当做自家人一般,迟白芷一直对其心抱感谢,一直将其视为除先生外最亲三人。一是李苏记小二柳左,二是酒台掌柜石爷,三则是眼前之人。就爱看lk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