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崩不仅是荒罹王都,更是一座城墙高达二十五米开外的巍峨古城,雄踞西南百余年。
女墙上的砖砌无数凹凸小墙,中央有射孔,城外同样是十二米宽、十米深的护城河环绕。
高大的城门坚固厚重,由最坚硬的铁桦木制作,外面包裹一层铁皮,铁皮凿上有九九十一根大铁钉。
罹崩虽然从未被敌人围攻过,但它的防御力足够惊人。
不破祸率军包围罹崩已经过去半天了,麾下二十多万天元精锐大军连夜扎营,几乎将罹崩围了个水泄不通,罹崩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看着眼前高大城墙,一双妙目清清冷冷,寒气四溢,且透露出几分慎重。
二十五米开外的城墙,她带来的那些攻城器械完全不够看,只能下令工匠们就地取材,重新制造攻城器械,好在距离罹崩不远就有一片生机盎然的林地,里面各种木材充足。
“攻城器械准备的如何?”
“云梯造了二十、冲撞车三辆、攻城塔两座。”
听到属下的回答,不破祸沉吟半响,说道:“还不够,让工匠抓紧时间赶造,明日一早攻城。”
“是。”
麾下将领未离这时策马而来,说道:“老大,城墙上多了许多士卒。”
“士卒?我看是荒罹贵族们的家兵吧。”
不破祸闻言,冷笑道:“无妨,家兵没有多少战斗力,只等攻城器械准备充足,一战可定。”
未离点点头,叹道:“打了七年的仗,攻城次数也不少,却从未见过类似荒罹这么难缠的对手。”
贵族大臣们集体协助守城,这是他从未遇见过,也根本预料不到的事。
在未离看来,贵族们应该在战争来临前,收敛财物,再拖家带口集体跑路才对,而面前的荒罹却根本不是这样,荒罹的大臣、贵族们居然摆出一副与王都共存亡的架势,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荒罹的确非比寻常,不能用西域那些王国来衡量比对。”
不破祸笑道:“当然,荒罹若是不难缠,天元王那老儿又怎么会下此决心,一口气调动六十万大军过来。”
未离深以为然,叹息一声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听闻过关于荒罹浩王的传说,只可惜当年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不能与这样的人物争锋,实在太遗憾了。”
荒罹浩王,他是荒罹的一代战神,关于他的传说故事流传各地,就连西域诸国、北地诸国、江南诸国等地,都有关于他的传闻。
与浩王生在同一个时代,成为他的对手,即是幸运,亦是不幸。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什么值得缅怀的。”
不破祸显然对这些故事没有兴趣,她不崇拜任何人,也没有信仰,对她而言,能依靠的除了自己外,就只有手中的战刀了。
无论是年幼时期的黑暗时光,青年时期横行西域时的过往,还是将来在天元旗下征战大地,不破祸的信条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向上攀爬,亲身感受立于顶点的滋味。
攀爬的过程中,无论挡路的人是谁,都终将被她手中的战刀一一粉碎。
不破祸有一颗冰冷无情的内心,当然,也有灼热的时候,就好像现在这样,能亲手攻灭一个王国,攻灭这个傲啸西南的传奇国度。
“未离!”
“属下在。”
不破祸挥动战刀,锋指罹崩:“前方即是浩王的故土,亦是西南永垂不朽的传奇,攻下它,我们将名流千古。”
未离双眼睁大,通体剧震,大声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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