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止深的脸色在听见“扎针刺激”越来越阴沉后,叶蔓微挑了挑眉,心情无比舒爽。
三年冰冷的婚姻中,除了痛苦和绝望,多少还是有点细枝末叶的收获,至少,让她无意中发现他忌惮针头之类的尖锐东西。
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让她痛不欲生,她也让他尝尝疼痛的滋味,很公平,不是吗?
叶蔓微唇边一抹冷笑,弯腰在医药箱里挑挑拣拣,打算找到最大号的针管,一举让他痛到底。
忽而,男人清冽的气息袭入鼻端,愈来愈近。
她抬头,就看见那张令她恨意沸腾的脸,离她的鼻尖不到两公分,日光灯下他的眸子幽邃似暗夜,冷冽笑了声,“玩这么大?我怕你收不了场。”
眼神沉寒,危险极了。
“傅先生说的话我不明白,我只是秉着医生的职业素养,在给您尽心尽责地治病。”叶蔓微面色平静与他对视,心底却在冷笑。
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什么呢,大不了鱼死网破一命抵一命。
真就治病这么简单?
傅止深冰沉地盯着她,看她嘴里回话,手里的针筒却毫不犹豫对准他的腹部下面扎过来,猛地抬手一瞬间按住她的细白手腕,眸底层层情绪翻滚不休,“知道我最忌惮尖锐物品,你看起来对我很了解,说,你到底是谁?”
从踏进这间医院起,这个奇怪的女医生身上莫名有股久违的熟悉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那天晚上她对他又抓又挠,他不信她记不起来。
可她却偏偏忘了骚扰过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而且,她看着温然和他时,不经意流露冰冷恨意,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是蔓溢出来了。
如果她是原来的叶蔓微,为何有一张完全不同的脸,还生下了两个那么大的孩子?
如果她不是,为何名字也叫叶蔓微,甚至也开了这么一间医院,对他和温然充满隐约可见的敌意?
“傅先生不仅不举,还害怕针头吗?”
叶蔓微讶然睁大眼,一把推开他的有力大掌,叹了口气把针管丢回医药箱,又揉了揉被他按痛的手腕,勾唇轻笑了声,“我是谁,傅先生你不是很清楚?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你付了钱,我自然要负责帮你治好病,扎针放血,也是治病的一种手段!傅先生不喜欢,没关系,我再换其他的治疗手段试试。”
傅止深的墨眉瞬时拧紧,瞟见她又开始跃跃欲试取出了电击的尖锐大钻头,眼神渐生寒冽,“你是不是非要搞我?”
是!
我不仅要搞你,我还要你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叶蔓微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比以前更光滑的脸庞,看着他,唇角淡扬,笑容灿烂,“傅先生为什么执意认定我要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