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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进院子。
杜维进和儿子杜俊一直无法入睡,田良已经离开了田庄许久,却迟迟没有消息,这让两人不禁心慌着急。
高和的调查可不等人,时间拖的越久,他被查出了可能性就越高。
杜维进已经有些后悔相信田良,没有一起冒险离开。
这时,砰一声,院子的大门被人用蛮力破开,高和父子带着几个护田武者闯了进来。
看到来人,杜维进顿时骇然失色。
“高管事,可是来找我查问线索?”杜维进试探问道。
高和冷笑一声道:“不用了,奉少爷命令,前来捉拿你父子去大堂。”
捉拿?
杜维进和杜俊悚然色变,立刻清楚,高和已经查出真相。
“高管事,你是不是搞错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捉拿我们父子,少爷是不是对我们私怨,我要见老爷。”
杜维进强装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拖延时间,等寒老爷前来才有机会翻盘。
“搞错了?”
高和冷哼道:“杜维进,你吃里扒外,毁坏精米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污蔑少爷,带走。”
一声令下,高阳和几名武者立刻上前,杜维进方寸大乱,但很快冷静下来。
他才后天小成境界,既打不过高阳,现在也不可能再逃出田庄。
“高管事,我和你们去见少爷,我儿子他腿断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就让他待在家里吧。”杜维进恳求道。
高和理都不理,“少废话,杜维进你选择背叛老爷之时,就该知道有今天。”
没有在多说废话,高阳亲自东侯,把杜维进父子两人都绑了,带往议事大堂。
此时,议事大堂灯火通明。
杨丰坐在首座,堂内已有不少的管事武者,一个个心中充满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不久,高和带着被绑的杜维进父子走了进来。
见状,一个个管事武者全都瞪大眼睛,但很快明白,杜维进只怕就是毁坏精米田的凶手。
可疑问也随之浮现,杜维进已经是左庄的大管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杜维进父子被逼跪在杨丰面前,看着两人此刻的狼狈,和在村里对待佃农时的嚣张相比判若两人。
“高管事,宣布调查结果吧。”
杨丰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调查的结果有两名内庄武者的供词,在两名武者的指认下,还找到了用来盛装毒液的黑色瓷瓶。
人证物证具在,不存在任何的纰漏。
杜维进和杜俊越听,越是面无血色。
“少爷,这是污蔑,这是有人存心污蔑,我对田庄,对老爷可是忠心耿耿啊。”
杜维进大喊大叫,他是真的慌了,罪名坐实,他必死无疑。
“污蔑?”
杨丰开口了,声音如同寒冰。
“人证无证具在,你是在讥讽这堂内所有人的智商吗?”
杜维进身体瑟瑟发抖,一时想不出话反驳。
杜俊同样惊恐交加,那坐在首座上,面无表情的林乐,此刻给他一种从没有过的巨大压力。
林乐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少爷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我们的差距真的这么巨大吗?
“荣叔,高管事,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置?”杨丰问道。
高和冷声道:“少爷,毁坏精米田,便是背叛田庄,背叛林家,其罪当诛。”
林荣也说道:“背叛林家,其罪当诛。”
杨丰点了点头,沉声道:“杜维进几人毁坏田庄,证据确凿,判杖杀,你们可服否?”
“少爷英明。”
所有管事武者全部躬身行礼,没有异议。
只有杜维进悚然色变,身体如筛糠一样抖动,慌忙吼道:“少爷,我是田庄老人,我有没有罪,得老爷亲自审判,你这样杀了我,我不服。”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能拖延一刻就多一刻,只要等到寒老爷前来,他们父子就得救了。
“不服?”
杨丰站了起来,“我林乐做事,赏罚分明,证据确凿,你服还是不服,都改变不了结局。
高管事,动手吧。”
话落,高和便是朝着杜维进走去,这时,一声厉喝突然从堂外响起。
“林乐,好大的少爷威风,我看谁敢动手?”
随着声音响起,只见林永寒脸色阴寒,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杜维进死寂的眼里顿时露出激动的亮光,他们父子得救了。
而堂内的其他管事武者,面色瞬间大变,藏在心中的疑问通了,杜维进背后原来有西府寒老爷撑腰,怪不得敢毁坏精米田。
寒老爷既然来,必然要保下杜维进,寒老爷背后可是整个西府的态度,少爷他能顶住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