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恩凡见四处只有她一人,也无打斗痕迹,便信了,目光再度放在那棵倒地的大树上,他忍不住走过去,在那切口上摸上一摸,触手还觉烫,只是不知道是江秋器气经过所留的余温,还是被这毒辣太阳晒的。
他将手指放到鼻尖嗅了嗅,还有天然的木香。
他处处要同江秋比较,当下便想自己能不能做到?对他来说,将这树一把火烧了,那是再容易也没有的,但要硬生生地切个大口子,将树拦腰折断,他却不知该如何做。
他心中依旧记挂着赌约,“你练这个干什么?跟夺风筝有什么关系么?”
江秋记起孟良音手指把玩那火苗似的散发淡淡光芒的器气,当时她第一个便想到了齐恩凡——这个玩火的男人,孟良音教她的这门随意运转器气的法子厉害的很,她也许要花上一月功夫才能达成的事当天却达成了,要是让齐恩凡学了去,说不定能将火玩出花来。
想到齐恩凡学了之后说不定随意一指便能在天上放个焰火,江秋眼睛突然射出两道光芒,齐恩凡见她这种神态,不知为何后背一凉,突然特别想打喷嚏。
江秋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盯着齐恩凡看,心想:唉,前辈没说这法子能不能让我传给别人。他轻易地传给了我,也不知是觉得和我意气相投还是另有他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将从他那学来的法子随意便传了别人,总是有些对他不起。
可惜了,可惜,这焰火是看不成了。
齐恩凡让她盯的背后发毛,又觉在那么多下属面前畏畏缩缩,不免丢人,振奋道:“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
“随便盯盯。”江秋一笑,往那树的方向努努嘴,“那也是随便练练。”
齐恩凡瞧她好没正经,当下便道:“行啦,你也别跟我犟嘴啦,你要是也没法子将那风筝弄下来,咱们这局就算打平了,往后还要来过。”
“嗯?八爷没法子将那风筝弄下来么?”
这话让齐恩凡听了心中老大不痛快,愤愤道:“你要是有法子,那还是尽早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只怕那放风筝的也累了。”
这时正午已过,烈阳阵阵,那棵树倒了以后,这一处隐蔽地方也不怎么隐蔽,也不怎么凉快,江秋早想走了。
自己功力长进,这一趟算是赚到了,江秋戏耍齐恩凡之心消去大半,她正想将真相说与齐恩凡听,此时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你饿了?难怪,你可消失了两个时辰啦。”
江秋一惊,道一句:“难怪。”
怪不得日上竿头,已有西落倾向,想来是自己练功太过专注了,也难为这位皇子一直等着。
但不知这么久,他们为何没找到自己?
这疑问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齐恩凡听见,只当她疯疯癫癫地重复自己说的话。
她接着想起什么,问道:“我小弟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