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被楚辞所吸引,走上河面上的小桥,向桥头另一端的林子走去,曹参、夏侯婴、周勃以及十几名精英战士,跟随其后,走过石桥,顺右面小径的石阶,拾级而上,来到林中一处空地,清幽竹林深处赫然矗立着一座“望仙亭”。
亭后是摩崖刻的栖真岩,亭中静坐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奇岸,骨骼硬朗,颇有道家仙韵之气,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短袖的少年,应在十四五间,眉清目秀,头结打髻,像是一个书童。
中年男子坐在石墩上,并不瞧来者何许人也,只是目不转睛盯着石桌上的半局残棋。
刘禹辰对华夏古文化很感兴趣,对围横涉猎过,没有任务、不训练的的时候,常去公园看一些老棋手下棋,学了不少,深知围棋的深奥,对全局的把握,战略的目光,统筹大局的能力。
今日再见棋盘,心中颇有感触,瞧着棋中黑白子相间交错,黑子以包围之势困住白子,白子稀稀散散,断而不死,连则不生,进退维谷之局。
那中年男子望着棋盘,沉思片刻,叹道:“天下事,一局棋,有天下,不计一得失,心中有全局,输棋不输人,可贵有志气!”说着又放了一黑子,白棋形势更危。
刘禹辰隐隐觉得此人正在引自己上钩,望向其身旁的一位翩翩美少年,明眸皓齿,一身青衫,很是俊俏,他正两眼发直围着刘禹辰,两人目光一触,少年白腻如脂的脸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
曹参、周勃,夏侯婴三人面面相觑,均忖这中年男子言行古怪,深不可测,然后都望着向刘禹辰,几人以他马首是瞻。
刘禹辰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难得遇到高人指点,躬身施礼道:“请问适才可是先生高歌?”
那人这才抬头望向来者上下打量刘禹辰半晌,满意点头,暗忖此人必非池中之物,回道:“不错,适才听得小哥吟诗,新颖独特,气势雄浑,隐有君临天下的傲气,鄙人甚是欣赏,特高歌引君而来。”
刘禹辰谦虚道:“先生过奖,不知夫子何故有此雅兴,独自对弈而棋?”
那人浅笑道:“非是雅兴,而是棋不逢时,此棋盘外尚有诸多白子,若非得遇良主,亦无所用,难免败势之局!”
刘禹辰感到此人大不简单,以子喻将欲求良主,摆明在寻找能寄托自己发挥的明主,笑道:“先生之言发人省思,不知晚辈可有机会握子而运呢?”
那中年点头道:“胆识无妨!”
刘禹辰坐在那人的对面,沾起一颗白子,审视局势,想到弈棋布局务相连接,自始而终着着求先,临局离争,雌雄未决,毫厘不可差矣,局势已赢,专精求生局势已弱,锐意侵绰,沿边而走,虽得其生者败。弱而不伏者愈屈,躁而求胜者多败!
两势相违,先蹙其外,势孤援寡则勿走,机危阵溃则勿下,是故棋有不走之走,不下之下,误人者多方,成功者一路而已。
刘禹辰握棋不定,抬头望了望中年人,眼神深邃难测,客相庄严喜怒不形于色,暗自佩服对方不露一点迹象,此棋不下白棋虽弱但不死,要下则处处均是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