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笑话!
上官鸿大步流星的走到何成面前,他身高八尺有余比何成要高出半个脑袋,何成需抬头看他,这一抬头便失了三分底气。
只听上官鸿嬉笑道:“本大爷只是一想到待会儿就要为我们家认个不肖子孙,内心略有点惶恐罢了。”
“你……哼,巧言令色,待会儿就让你哭着下跪磕头!”彷佛眼前出现了上官鸿跪下求饶的模样,何成那张脸竟笑得无比猥琐。
上官鸿本来还想藏拙的,现在看来也是时候在众人面前显露一番了。
特别是要让秦言那个家伙好好看看,他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何成抢先射过三箭,箭箭上靶,只是有两只略微偏了心,这样的成绩在众人里确实算不错的了。
楚方君见了,却彷佛心里拉起了二胡一般,情绪复杂。一想到到手的银子要分成两半,他这心啊,就跟剜了一块肉似的,拔凉拔凉的。
何成道:“喏,轮到你了。”
上官鸿看了一眼他的靶子,笑了:“本来以为你应赌,该是有些实力的,却不想射得这个鬼样子?”
见上官鸿巧舌如簧,迟迟不曾射箭,何成便打定他射箭不如自己,狠声道:“废话那么多?莫不是想赖账了!”
“那你就看好嘞!”说罢,上官鸿利落抽出长箭,举起弯弓,对准百丈之外的箭靶。
此时只听刘旦大喊道:“言大哥晕倒了,言大哥晕倒了!”
“唰”地一声,三箭齐发,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鸿翻身一跃挤进人群,从刘旦身边接过秦言,“我带他去找军医。”
“你?”刘旦不信道,上官鸿和言大哥可是一直不对付的,他会有这么好心?
上官鸿知道他不放心,解释道:“他帮过我一回,我这人从不欠人情债。”
说罢,就要离开。
彼时邹得山一把拦住他,“不行,不能去!”
上官鸿横眉,目光冰冷的看着邹得山,他反问:“为什么不能去,人要是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邹得山不知道上官鸿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只是他绝不能让上官鸿带她去找王军医,若是让王军医知道了秦言是个女子,那秦家全完了!
“不可以,反正我就是不许!”邹得山整个人如同巨石一般,挡在上官鸿面前。
“你不是他大哥?非要看着他死才行!你的不许有个屁用,本大爷要救谁,天皇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不准带他去!”
邹得山的反应激怒到上官鸿,一旁的楚方君顿时头疼,本来阿鸿只是想还人情,现在邹得山坚持阻拦,怕是让阿鸿想到了阿茗。
“唉”,楚方君叹息一声,果然就见两人势同水火,扭打起来。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一贯和秦言交好的邹得山不许别人带他看大夫?
而一贯和秦言不对付的上官鸿为了带秦言看病竟不惜和邹得山大打出手?
刘旦挤了挤一旁的楚方君道:“喂,你让上官鸿停下来吧!”
“咋不是你让邹得山停手呢!”
“可是本来就是上官鸿多管闲事啊?”刘旦不解。
楚方君两手一摊道:“他管他的,我管不着。”
他要是敢插手,说不准阿鸿连自己也一起打了。
……
直到赵虞叫来了余都头,这事才得到解决。
余都头指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道:“行了,你们几个人快去拦住邹得山,有病治病这是对的,就让上官鸿带秦言去王军医的帐里。”
被四个人拦住的邹得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鸿带着秦言离开。
大伙十分不解,最不解的倒不是上官鸿带秦言看病。
而是不明白他在手里抱着秦言的情况下怎么还能和邹得山打成平手。
而且……
众人的目光移向他射箭的靶子。
三箭齐齐的落在靶心之上。
“我的亲娘嘞,我的钱!”
“钱啊!”
只听演武场阵阵哭嚎,撕心裂肺……
一道清风吹过,众人只觉心中凉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