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入宫还不到一年,莫说是中秋大宴,就连普通的小型皇家宴会都没参加过,怎么能担当此大任!
若是办不好,自己丢脸倒是小事。这件事本是尉迟卿给她安排的,她做不好,那也是丢了尉迟卿的脸啊!
上官柔一脸委屈的样子,推脱道:“皇上,这恐怕不合规矩,一来有宸妃娘娘等人比臣妾更有资历,二来臣妾还未参加过这么隆重的宴会,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尉迟卿笑着看了看上官柔,说道:“朕觉得你行,那就是行。”
上官柔有些无奈跺了跺脚:“皇上别拿臣妾开玩笑了,这可不是件小事,臣妾参加筹备,太后娘娘怕是也不会情愿的。”
尉迟卿看着上官柔的眼睛,皱眉道:“这样罢,你若是接下这件差事,不管办得好还是办不好,朕都答应你一个条件,你看如何?”
上官柔如葡萄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想了想问道:“那若是臣妾提的要求很过分,皇上是应还是不应?”
尉迟卿宠溺的看着上官柔,刮了下她的鼻头:“不管多过分,朕都会答应你。”
上官柔心中不免甜蜜,笑着点点头:“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望皇上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尉迟卿的话语铿锵有力。
翌日,尉迟卿便让康德顺宣了旨,以防突然生变。
崇德太后听到皇上颁发圣旨的内容时,前几日积攒的怒火顿时又增加了几分。
原想着尉迟卿只是宠爱宁妃也就罢了,宁妃也没威胁到她面前,日子还算过得去。
可是现如今,皇上竟要给宁妃实权?
崇德太后忍着心头的怒意,随口问了问身边的明月:“明月,你觉得皇上这是何意?”
明月自然明白崇德太后心中不快,可这皇宫毕竟是皇上的皇宫,说多错多,也不想落得他人口实,便跪下道:“回太后娘娘,想必皇上见太后娘娘平日里太辛苦了,怕累着太后娘娘,所以叫宁妃娘娘前来帮忙。”
崇德太后冷冷一笑:“若真是这样,哀家可真是高兴呢。”
明月看着崇德太后的样子,定然是要好好难为上官柔一番了,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同情宁妃来。
另一边,御书房内。
黑衣人向尉迟卿事无巨细的汇报了上官柔这几日的行踪,在听到上官柔去过某个地方的时候,尉迟卿原本放松的神色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尉迟卿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黑衣人刚隐去身影,他便快走出了御书房。
康德顺没想到尉迟卿突然出了门,原本靠着柱子休闲的晒着太阳,此时连忙挥着拂尘紧紧跟上。
尉迟卿面色不善的说道:“你退下吧,谁也别跟着朕。”
康德顺已经很久没看到皇上脸色这么难看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敢开口,弓着身子悄悄退下了。
尉迟卿大步走着,越走越快,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最终在偏僻的殿门前面停了下来。
尉迟卿抬头看了看没有牌匾的宫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白衣男子在桃树下安静的练着剑,见尉迟卿来了,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了然的神色。
尉迟卿走到桃树下,与男子面对面的站着。
若是上官柔在场的话,必定会感到非常惊讶,也会明白为何白衣男子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此时面对面的两个人,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器宇轩昂、睥睨众生;另一个气质清澈、超然物外,但是五官眉眼却是有着三分相似。
两人对峙着,最终,还是白衣男子先说了话:“皇兄,好久不见,怎么想起来我这偏僻的寝宫了?”
尉迟卿板着一张俊脸,声音冷成了冰窖:“朕为什么来找你,你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