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为什么找我?”阮霜霜冷漠质问。
那女人撩拨了一下头发,坐在沙发上犹如自己家放松,神色嫌弃眼中充满鄙夷,“呵,这刚出来打工多久,就把姑姑给忘了?怎么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就忘了家里那些穷亲戚?”
姑姑?穷亲戚?阮霜霜怔住,随后一段来自原主阮霜霜的零碎记忆冲击着她的神经,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想起来。
因为阮霜霜的父亲阮华生娶的第一位妻子华萍受打击得了间歇性精神病,为了照顾家里,她父亲和华萍协议离婚,随后迎娶年轻寡妇成为第二位妻子,这寡妇就是阮霜霜的母亲霍琴,这一家人始终都住在一起。
而这姑姑阮碧正是父亲的亲妹妹,除此之外家庭成员还有一个不务正业好赌成性的舅舅,铁石心肠的亲哥?
“喂!我跟你说话呢!这么晚才下班还要我在这等这么久,这么半天水都没喝上一口。”姑姑阮碧挑了挑眉,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余宁又搭腔,“回来这么晚还不是怪她?配个音都配不好,耽误这么久才下班!”
“明明是你自己拖延,怎么现在下班还怨上我了?凭什么在这颠倒是非黑白?”阮霜霜回过神,反驳道。
余宁从沙发中猛的站起,“就凭我是你堂哥!”
一句堂哥让她语塞,按血脉来说这确实是阮霜霜家的亲戚,是亲戚还真不好撕破脸皮。
阮碧见时机苗头不对,又故作笑脸,挡在阮霜霜和余宁中间,做起和事老。
“哎呀,都是自家亲戚吵什么,不就是下班晚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阮霜霜看阮碧脸色突变,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猫腻,故意把他们晾在一旁,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心,翘起二郎腿。
“说说吧,你们二人来这究竟什么目的,没什么大事就请回,这么晚我要休息了。”
逐客令已下,阮碧和余宁母子相视一看,再转头过来就表情严肃。
阮碧想了想,开口道,“霜霜啊……姑姑和你堂哥好不容易才来这城里,目前还没落脚的地方,身上也没多少钱,你看这房子这么大,要不我们搬来跟你一起住,顺便借姑姑点钱还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