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沧澜饭店后,翟思思又急急忙忙赶到机场接人,许博学比她快一步抵达,简单交代一下酒店和饭店的预订情况后,省卫生厅的人就到了。
这次上头派了一男一女下来,男的姓刘,女的姓莫。
一接到二人,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先赶往医院检查,路上翟思思表情紧绷得厉害,姓刘的调查员便开口安慰她:“靳太太,您不用担心,靳先生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管家也出来澄清是她忘了自己说过头孢过敏,这一次我们来,只是循例取点药品样本,好给媒体一个交代。”
姓莫的调查员附和道:“对,靳太太,这只是件小事,如果事关重大,颜院长也该被停职,叫到厅里接受调查了,这一次检查实际上对医院来说也是好事,如果一点问题也没有检查出来,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对医院的名声大有帮助,人们看病也会首选同治。”
两人一口一句靳太太叫得尊敬,翟思思不难听出,这又是托了靳乔衍的福,他们才会对她如此恭敬。
也就是说,她不会有事。
如此想来,身上的压力减轻不少,面露微笑道:“我知道了,劳烦二位跑一趟了。”
两人同时一笑:“不碍事,权当公费旅游了。”
到了医院许博学和翟思思协助他们提取样本,待所有样本都放进密封袋中,收拾好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许博学看了眼腕表,对两位调查员说:“二位,时间不早了,我们在沧澜饭店定了位,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沧澜饭店?”莫女士错愕地看向刘先生。
刘先生同样也感到震惊不已,人人都知道沧澜饭店是全国最顶尖的餐饮企业,沧澜大门一开,人一进一出,兜里得少好十万,这还算少的,要是点得全是饕餮大餐,没有七位数别想出来。
在沧澜饭店招呼他们,无异于是最高招待。
刘先生连连摆摆手,道:“这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要不我们就在附近寻一个小饭馆,要吃什么敞开了吃,我请你们,能够请同治医院的许医生吃饭,是我的荣幸。”
十万八万的饭,他吃着肉疼。
许博学不喜欢给人阿谀奉承自己的机会,便道:“刘先生说笑了,这就是普通的吃饭,位我们定好了,钱也给了,要是两位不赏脸,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刘先生为难地看着莫女士:“这……”
莫女士权衡了番,点头道:“许医生盛情难却,钱也不能浪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先说好,可别有下一次了。”
许博学话中有话道:“我也不希望有下一次。”
被省卫生厅调查,横竖也不是件好事,没有下一次再好不过。
四人闻言,相视一笑。
蒋丁林是真心想要向翟思思赔礼道歉,这顿招待宴本定在二楼,他却把从不想向外人敞开的天九房让了出来,还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不要生气了,他知道错了。
翟思思只看了一眼,便左滑,删除信息。
莫女士和刘先生没进过这沧澜饭店,一听能进天九房,内心的狂喜溢于言表,一顿饭下来两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停过,用手机不断自拍,发朋友圈。
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沧澜的天九房向来只有同治的许博学、沧澜的蒋丁林,以及鼎安的靳大少能进,他们这些小蝼蚁能够坐在这里吃饭,在这之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看着他们自拍的模样,许博学想到了第一次进天九房的翟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