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辗转难眠。
她很担心殷桃,却也不敢乱打电话问殷桃现如今好些没,怕一开口,又提起殷桃的伤心事。
躺在羊毛地毯上凝视着天花板,一直在心中挣扎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又怕蒋丁林还在给殷桃做思想工作,坏了他们的事。
就这么眼睁睁躺到了十二点多,忽而听见床铺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衣柜门被打开,好似靳乔衍在摸黑找什么。
蹙了蹙眉,她起身打开屋内的灯光,刚一转头,就看见靳乔衍浑弓着腰穿裤子,健硕的双腿上未着半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小三角。
心头狂跳,脸一红,她急忙转过身去。
那人也不开口,等了好半天,窸窸窣窣的声音静了下来,岩兰草的香味传入鼻腔。
很近。
她大惊失色地转过身,靳乔衍俊美卓绝的容颜顷刻放大。
翟思思吃惊地后退了半步靠在墙上,他顺势单手撑在她的脸侧,略微弯着腰,有型的薄唇勾起,玩味道:“你要是想看我换衣服,可以正大光明地看。”
突如其来的调戏令得她脸颊发烫,大有恼羞成怒的意味,猛地一把推开他。
侧身走出他的禁锢中,她说:“你想多了,我只是以为遭贼了。”
靳乔衍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扣上衬衫纽扣,整理好衣领后,他说:“你睡吧,我出去一趟,蒋丁林有情况。”
自从和翟思思敞开了说以后,靳乔衍习惯向她报备去向,因为她说,她作为“妻子”,很有必要知道他去哪了干嘛去了,否则靳远问起来,她哑口无言只会让靳远不悦。
一听是蒋丁林,翟思思连忙问道:“我可以一块去吗?”
“可以,除非你想听三个大男人深夜话题的话。”
靳乔衍极具误导成分的话,令得翟思思脸一红,不禁想歪了。
知道她是担心殷桃,他便道:“你放心,蒋丁林能约我出去见面,证明殷桃已经安排好了。”
以蒋丁林对妇女的关心程度,不安排好殷桃,他是不会离开的。
靳乔衍已经这么说了,翟思思也没有理由再跟着出门,只好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
她浑然不觉,说这句话的时候,画面多像在家中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
薄唇上扬,他心情极好地回答了个好字,关上房门之前,又道:“以后都睡床上去吧,最近易城忽冷忽热,睡地上容易着凉。”
“嗯……好。”
酒吧内灯火阑珊,午夜十二点,正是易城最嗨的时刻,所有人都极力散发着身上的汗水,在舞池中挥舞着双臂,扭动着身躯。
蒋丁林要了包间,包间的门一关,外面的喧嚣便隔绝开来。
包间内的音乐也关了,亮着一盏灯,和外面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喝了不少酒,靳乔衍进门的时候,桌面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六七个易拉罐,许博学坐在他的身旁,劝着他少喝点。
靳乔衍睨了眼许博学,用眼神询问他蒋丁林这是什么情况,后者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