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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昭业到外殿的时候,慕慈心已经跪在地上,打扮不似以前华丽,白瓷似的脸上也没有着什么妆,对应着左脸上抓伤又几分病弱的怜爱。
看到萧昭业便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萧昭业坐下后,说:“起来吧。脸这是怎么了?”
宫女扶着慕慈心起来,慕慈心用手捧着半边脸,说:“让陛下受惊了,是臣妾的疏忽,让一只畜生给抓了。”
萧昭业淡声问:“阿狸?”
慕慈心也奇怪:“阿狸?”
萧昭业问:“朕刚养的那只小狐狸,叫阿狸,她怎么会跑到你宫殿里又抓伤了你?”
这一问把慕慈心弄懵了,什么叫跑到她宫里,她僵硬笑笑,也不再弯弯绕绕说:“陛下那只小狐狸是臣妾兄长从北境给臣妾抓来的,您知道臣妾有胸闷之疾,是给臣妾治病的。”
萧昭业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茶叶,不慌不忙说:“爱妃的胸闷一年要犯个好几次,朕纳妃你要犯一次,慕将军出兵你要犯一次,丞相与朕意见不合你也要犯一次……恐怕一只狐狸是治不好的。”
慕慈心缓缓握紧了手,胸口起伏,说:“陛下,臣妾今日是来看您身体好些没,并不想惹您生气。这是父亲送上来的老参,千年难遇。还望陛下能补补身体,也消消气,不要与他老人家一般见识。”
“丞相真知灼见,又是三朝元老,你兄长还是镇北大将军,你又是朕的爱妃,你们慕家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知道你们家的苦心。”
一番话让慕慈心脸色变了又变。
她父亲自是功高,为了能让她哥哥顺利出兵,当朝忤逆皇帝,萧昭业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了,若只是借这只狐狸消消慕家的气焰,她也没有办法。
“狐狸朕很喜欢,就当做是慕大将军的心意,朕领了。老参就爱妃拿回去自己用。”萧昭业抿了一口茶,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不欢而散,慕慈心走出皇帝的寝殿一张小脸都是狰狞的怒意,身旁的大宫女月息说:“娘娘,陛下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意思。”慕慈心咬牙,“让父亲进宫,我有话对他说。”
话音刚落,余光就看到旁边溜走的监正,叫住他:“苏大人请留步。”
苏监正苦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