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两人接过各自的纸盒,由于船上没有座位,下船,坐在码头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吃起来。
“马尔斯,你觉得怎样?”吴城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关心”自己的“兄弟”。
马尔斯撇撇嘴,“也就那样了,连我做的都不如,更不用说跟袁大厨做的比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菜这么厉害。”吴城给对方一顶高帽。
“顺带学的,有时候吃到不满意的就会自己研究。研究多了就会一点了。”马尔斯谦虚一番。
吴城借故地重游为由,试探马尔斯:“前两天你不是到过满堂红吗?后来听说发生火灾了,你知道吗?”
马尔斯表现十分诧异,“真的吗?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一般我觉得不好吃的店我是不会再去。”
不漏痕迹地观察他的表情和目光,吴城内心:“好家伙,还是没有什么破绽。好!再试一次。”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追问:“还有我们第一次去那家烤全牛也放生火灾了,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难以置信!听到这么不幸的消息我很难过,自从那天后我也没去过那个嘉年华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像是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配上那夸张的表情,令吴城忍俊不禁,完全感不到他有一丝丝难过。
吴城暗忖,“这演技都可以拿小金人了。等一下到店里看你怎样装。”一看时间差不多,麻利吃完自己的鱼薯,便话题一转,“我看也吃得差不多,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不过我要先回店里拿些东西,不会花费很多时间。”
马尔斯看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便应道:“好!我们打车吧?”
“不不不,走过去就行,几分钟而已。”不知道依诗有什么安排,怕乘车会对依诗的安排造成坏影响,吴城连忙摆手阻止。
幸好马尔斯也没坚持,于是吴城带着马尔斯向包饺店出发。
约莫10分钟后,两人差不多走到包饺店,当包饺店映入马尔斯眼帘时,他大惑不解,“你们店为什么关门了,还铺一张大黑布挡着门口?”
马尔斯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他刚转头,就看到吴城整个人软绵绵地“扑冬”倒在地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检查自己的兄弟是不是突发病发作。可当他刚弯下腰,一股眩晕感突然袭击他脑袋,接着,就全无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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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尔斯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尝试运动自己的四肢,浑身没劲,最大限度也只是转动自己的脖子。
脖子向左转转,向右转转,确定自己是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医学仪器在运行,也没有在打点滴,问题应该不大。
霎时间想起吴城比自己早倒下,马尔斯立即大声呼叫,想引来医生或者护士,询问吴城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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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十分钟前,吴城和马尔斯一倒下。依诗几乎同步从某个不知名角落窜出,一边讲电话,同时对几个看起来正打电话报警的热心市民说:“我已经打000了,那边说已经派救护车出来。”
那几个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安排,便该干嘛干嘛。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医护人员把吴城和马尔斯抬上车,依诗也跟着上去,一上到车,便问早已坐在车上的人:“医院那边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再三犹豫,常立志还是问道:“姐,这样把吴城蒙在鼓里好吗?还有,刚才我搜索马尔斯房间的时候发现他身份不简单,我推测他不会是犯人。”
“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人也骗了。吴城一早知道我们计划的话,我怕他演技不过关露了马脚。”依诗对这种做法没有丝毫愧疚,“另外我们等一下就知道马尔斯是不是犯人。”
五分钟后,吴城和马尔斯双双被送到医院,吴城被送去普通病房,马尔斯被送去特殊病房。
特殊病房里面,一位特殊的医生在等待着马尔斯,假如吴城和马尔斯在这,绝对会被这位医生吓到,他赫然就是鱼薯店收银小哥。只是现在的他和刚才在船上的他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现在的他神情冰冷,用同样毫无感情的语气对刚进门的依诗说:“按照约定,你欠我一个人情。”
“伽利略,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无谓的话就别说,快开始。”依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用冷酷的声音回答对方。
伽利略一言不发,走到被抬到病床的马尔斯身旁,右手中指压着马尔斯右边太阳穴,左手中指压着左边太阳穴。
十秒钟后,松开双手。随后右手向上张开,五秒钟后,凭空出现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色物体。
“这是你要的东西。”伽利略把凝结出来的东西往依诗方向随手一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