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诗注意到常立志的目光，对着他，轻轻摇头，随后说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这里我收拾就行。”

常立志站起，对吴城和马尔斯说：“你们要跟我车吗？”

两人皆颔首。

发动汽车，常立志问后座的吴城和马尔斯：“先送谁。”

吴城看了马尔斯一眼，说道：“先送他好了，我想再逛逛，在包饺店放下我就行。”

“嗯，马尔斯，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由于要假装对马尔斯的事一无所知，常立志故意这样问。

“我也在包饺店下车，想和吴城聊聊天。”一向热情大方的马尔斯变得闷闷不乐，可见吴城这事对他有多大打击。

“那我们走咯~~”

“哄哄~~”伴随着常立志的玛莎拉蒂Ghibli排气管发出的声音，依诗走出阳台，目送他们远去，嘟哝道：“当初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你有离开包饺店的，是轨迹已经发生偏差了吗？”

常立志比依诗开车稍微快一点点，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到包饺店。

吴城和马尔斯下车，常立志驾车而去。

月明星稀，这时的霍巴特街上已经没多少行人，马尔斯面向吴城，厉色扬声：“能告诉我辞职的原因吗？”

吴城和盘托出。

马尔斯听后大呼：“你知不知道，即使是超能力，也是分等级的？可这个等级并不是按照能力的攻击性、防御性或者某一方面的作用划分，而是按它属性的稀缺性划分。一共分A、B、C、D四个等级。一种能力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不超过十个人拥有，就是A级。不超过一百个人拥有就是B级。不超过一千个人拥有就是C级。超过一千个人以上就是D级。当然，这里是取等级高的，就像依诗的能力，在已知的超凡者中是独一无二，你可以说它是A级、B级或者C级，但超凡者圈子中会认为它是A级。而你现在的能力，是类似隔空取物的属性，已知带这种能力属性的超凡者超过一千人，所以会被认定为D级。”

吴城反驳：“所以呢？从你这话，我只听得出等级是按稀缺性划分，而不是按强弱划分。况且，她有A级能力是她的事既不能传给我，又不熟悉我的能力。说是培养我，还不是把我扔到危险的地方。我这一生不求波澜壮阔，只求风平浪静。”

马尔斯捶胸顿足，“别这么天真了，在你还没有觉醒超能力之前，或许你还可以当个平凡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但觉醒之后，你能保证不在公众场所意外使用你的能力吗？哪怕用了一次，你就会被所在国家的记录在案，到时要么受他们控制，要么被他们抹杀，监管只是因为他们还在判断你能对他们能造成多大危害。”

吴城不信，“有这么夸张吗？依诗对他们的威胁够大了吧？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些超能力具有极高的破坏力，假如你是政府，你会对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不闻不问吗？一般规则是针对一般人而存在，刚才我说的规则也只能针对一般的超凡者，比如我，比如你。但无论哪个圈子，总有一些人是规则对其无效，甚至是制定规则。依诗她就是这种特殊的存在，一年前毫无预兆般冒出，好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要抹杀当时的她，无论哪国的政府都要付出很大代价，一直到今天，虽然她不受任何政府的操纵，可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时不时还帮一些国家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目前大部分国家认为没必要不惜代价把他抹杀。有她在你背后，一般超凡者或者政府才不敢轻易对你动手。就像你们华国说的大狗也要看主人。”

“怎么把我比喻成狗了~~”吴城嘟嘟囔囔，随后问马尔斯，“可我的超能力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啊？”

“先不管你说的对不对，在我看来，运用妥当的话，你这种能力是可以杀人于无形。接下要说的是超能力的成长性，一个超凡者并没有说只能会一种超能力，有些超凡者因为特殊的际遇，会觉醒超过一种超能力，而后来觉醒的能力一般会跟之前的能力有关。于是这个圈子普遍认为超能力是可以进化。即使一开始只是D级能力，经过进化后有可能变为A级能力。由于这种进化带有不确定性，即使一开始是毫无杀伤力的能力，谁又能确保进化后还是毫无杀伤力呢。不确定性意味着机会，也意味着危险，作为一国政府，他们不敢赌这是机遇还是危险，所以他们对我们的做法无非两种，控制或者抹杀。就像如果依诗现在做出太出格的行为，可能几个政府会联合起来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把她。”马尔斯没把话说完，而是用大拇指在脖子前做出一个划过的动作。

马尔斯有点唏嘘，继续道：“别看我家族在超能力界鼎鼎大名，实际上我们是政府的傀儡，控制一个家族总比控制一个人容易，比如我想脱离政府的控制，我还要考虑我家族其他人的死活。”

“你们可以联合其他超凡者组成反政府组织啊？”

“你也太小看国家机器了，我们是超凡者，可我们也是血肉之躯。即使有一些超凡者可以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还是其中有人可以使自己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他们也躲不过核武器、反物质和饥饿。”

“这么说，我现在情况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咯？”

“不，应该是是福是祸都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