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风从不怀疑祖恒的话,听他这么说,便信以为真,“那你打算从哪查起啊?不是说网上没摸出什么线索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祖恒坚定道,“而且这人能害小筠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作为朋友,我一定要帮小筠找出这个人。”
“行吧……”农风有些无语。
你把人家夏筠当朋友,你知不知道夏筠怎么想的?你关不关心柴禹森怎么想的?
他们说不定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哥们儿怎么还非要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农风决定私下悄悄给祖恒啊安排几个好看的小姐姐,让兄弟早点从夏筠这个火坑里跳出来。
农风有他“拯救”祖恒的方式,祖家长辈也有。
这天,柴禹森出去办公务了,招呼卢娜陪同夏筠去海市博物馆参观。
两人正在博物馆里逛着,祖妈妈的电话打到了夏筠手机上。
“夏筠是吧?你现在和我们家小恒在一起吗?”
“您是?”
“我是祖恒的妈妈!”祖妈妈正在气头上,夏筠说什么她都觉得不中听,说话语气当时就加重了。
夏筠莫名被传递了负能量,也挺影响参观游玩的心情,不由得轻轻蹙眉,“抱歉伯母,祖恒没和我在一块儿,我不清楚他的行踪。”
“最好是这样!”祖妈妈的理智使她没有对夏筠破口大骂,“夏筠,不是我这个人好为人师,只是我年纪比你大,好歹算是个长辈,有些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麻烦你离我们家小恒远一点!女孩子要学会自重自爱,脚踏两条船,迟早淹死自己!”
“您这话说的可真不客气。”夏筠不想影响博物馆内其他游客,于是匆匆来到走廊上打电话。
她以前是很包子,但她受祖妈妈一辈子的气就够了,这辈子她都还没和祖家扯上关系,对方也不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她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还说的这么难听!
“您要是真关心您儿子,就先搞清楚他在哪,也弄弄清楚前几天的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祖恒半夜三更跑到我们家楼下说要见我的,也是他主动要拥抱我的。我作为受害者都还没有追责,您倒兴师问罪起来了,您这样不讲道理的长辈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祖妈妈原本没有和夏筠深入接触过,祖、夏两家的关系全是男人们在维系,就连这他们当初相亲也是夏沛和祖爸爸促成的,祖妈妈印象中的夏筠是个娴静文弱的女孩子,所以她刚刚颐指气使没在怕的,却没料到和她正式对话的夏筠这么强势。
祖妈妈没有做足呛声撕逼的准备,一时间竟然被怼得噎住,差点接不上话。
不过她到底比夏筠多活了二十几年,很快她就找回了镇定,讥讽道:“按你这个意思,错全都是我们家小恒的了?我看也像是个读过书的,你不会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道理吧?”
夏筠回击道:“您说的对。您放心,往后就算是祖恒倒在我家门口,我就算请人来抬他,我也绝对不会亲自出门。”
“你咒谁呢?!你个”
夏筠才懒得听祖妈妈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直接了当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卢娜紧张半天了,看夏筠神色尚佳,心里送了一口气,嘴上的关怀还是少不了的。
“小筠,怎么啦?谁的电话啊?我看你们好像聊得不愉快。”
夏筠耸耸肩,没有详细解释,只道:“慈母多败儿。”
“对对对!所以咱们犯不着为那些干啥啥不行的人生气。小筠我跟你说一个我的经历吧……”
卢娜安慰人就是用自己的不愉快来给别人拉回心理平衡,虽然夏筠平常不吃这套,但被卢娜带的新话题引开了注意力,她很快便不再想祖妈妈这通骚扰电话的事了。
傍晚,柴禹森总算忙完了公事,回酒店房间洗澡,准备换身干净衣服就带夏筠他们去吃饭。
他擦干身体期间,夏筠忽然回来了。
她没有注意到柴禹森摆在门口的拖鞋不见了,也没听到洗手间里有声音,冷不丁的拉开门,见到一张光洁的裸背,顿时吓得原样把门关了起来。
上一世,那张后背曾经被她多次抓伤,因为她疼得无法忍受时,本能的要将自己承受不住的痛苦发泄出来。
但这一世,她和柴禹森还没有亲密到那一步,见到男人线条利落分明的后背,有些往事瞬间淹没脑海,她整个人都像着了火似的,烫得厉害。
夏筠躲到了阳台吹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进屋。
柴禹森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白衬衫,正在享用酒店送来的新鲜果盘。
“刚刚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想着后背有些地方擦不到,需要你帮忙。”柴禹森慢条斯理的给手里的水晶青葡萄剥皮去籽,“来,水果。晚上想好吃什么了吗。”
“随便。”夏筠都不敢看他,脚步匆忙的往洗手间去,再一次把自己和柴禹森从同一个空间里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