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闵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自家小妹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呢!没想到,这半年前见到时还自私任性、不通情理的妹妹,现在已经如此懂事,还会护着自己了。想到这,闵溪倒感动得差点眼角湿润。
谢夫人脸色十分不好,除了年时玉,闵姜说的话无疑也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嫁给表哥当小妾,姨妈该如何自处?这不分明是说她不识体统,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往火坑里推吗?想到这,谢夫人不禁恼了这个只会在自己面前殷勤讨好的外甥女,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惯会伺候人的丫鬟胚,就会在她面前捶腿捏肩,好像要把他们相国府差使丫鬟的活都干了似的,真是丢人!连着她这个姨妈都臊得慌。这时候她好像也忘了她也是出身在那个小门小户里的。
谢夫人把对闵姜的气都撒在了年时玉身上,她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正眼眶晶莹、委屈巴巴看着她的年时玉,“还愣着干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年时玉委屈极了,可再委屈也不敢对着自己身为相国夫人的姨妈发脾气,只转过头瞪圆了一双晶莹带泪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闵姜,咬牙切齿道:“闵侧妃说笑了,我和表哥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而已,并不像市井传言的那般不堪,还请闵侧妃不要信以为真,让时玉在姨妈家无法自处。”
闵溪闻言忍不住暗自嗤笑一声,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话她还真敢说。
闵姜微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我都说了市井传言不可信,当然就不会随便相信。”
结束了这场闹剧,闵溪带着闵姜去了自己院落屋里,闵姜正好也想跟她独处,她还想仔细问问年时玉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两人进了屋里,闵溪吩咐丫鬟上了茶和点心,两人挨着坐在圆木桌旁,还没待茶点上桌,闵姜便迫不及待问道:“姐姐,那个年时玉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要待在相国府里?”
闵溪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提及此,她其实也半是气愤半是鄙夷,两人凑近了说,闵溪轻嗤道:“那个年时玉,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土财主出身罢了。她是我婆婆的亲外甥女。”
听到这,闵姜不禁疑惑地瞪大眼睛,谢夫人的亲外甥女是出自小门小户,那岂不是说明谢夫人也是出身小门小户?那怎么可能!堂堂相国,怎会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当相国夫人!
显然闵溪也料到了闵姜心中所想,便对着她解释道:“我公公不是一开始就是相国的,我婆婆嫁给他时,他还没成为当今万人之上的相国呢,那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虽是小门小户的地财主,也足够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