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自主向下,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本就身着轻薄纱裙,遇湿就完全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叶浅顺着他的视线往身下看去,脑门血气上涌,羞愤无比。
“啪!”
抬手利落地扇了一巴掌,“你往哪看呢!”
祁玄渊结结实实受了一巴掌,头偏向一侧,耳尖霎红。
面色讪讪,不知所措。
囫囵的脱下外套将叶浅包裹起来,按住她削瘦的肩膀,“本王方才并不知道是你。”
叶浅没好气的拍下肩上的大手,裹紧满是他气息的衣裳,满脸不悦。
小香和小桃吓得身躯直抖,这叶浅竟然如此胆大,竟敢掌箍王爷,实在胆大。
王爷放下身段去哄她,居然还不知好歹,她们王爷何时受过这等气。
“叶浅,本王......本王真不是故意为之。”祁玄渊眉头紧锁,竟然找不到其实说辞。
叶浅无动于衷的转身,往菡萱院走去。
高大的阴影突然笼罩在眼前,气势逼人。
“王爷还想怎么样。”叶浅不耐的抬头望着他。
“你需要什么同本王说说,本王寻来给你赔罪。”
“我什么也不缺,让开。”
祁玄渊嘴唇抿成一条线,沉眸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没有了动作。
气氛一时间僵持着,沉寂压抑。
强烈日光洒在他挺拔欣长的身上,整个人渡上一层金黄的光辉,柔和了冷硬如雕塑般的面容。
微风吹拂过两人的发丝,在炙热的空气中漫无目的地飘扬。
桥上两人,对立而站。
形成一副绝美画卷。
叶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王爷便赔我一身新衣裳吧。”
“行。”祁玄渊紧绷的心终于一松,唇边也多了一抹笑意。
妖孽,叶浅暗骂一声离去。
回到菡萱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炉内燃着清幽的栀子香料,屋中央的大盆冰块泛着阵阵冷气。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从窗户射进,在地上映出婆娑影子。
叶浅懒洋洋的躺在毛毯木塌上剥着冰镇荔枝,指尖如同荔肉一般晶莹白腻。
这个节气的荔枝水分充足,咬进口中三分涩,七分甜,水汁饱满浓郁,冰凉去暑。
立在身旁伺候的两人轻轻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的盯着盘里的荔枝。
“叶姑娘,荔枝吃多了上火。”小香忽然劝道。
“不吃就浪费了。”叶浅心知肚明的抬眸撇了一眼。
“不浪费,赏给下人吃怎么能叫浪费呢。”小香再次开口,她都这么直白了,这野丫头不会还听不懂吧。
“也行,那你便端去外院给那些浣洗婆子吃吧。”叶浅吐出黑核,换了个姿势坐着。
“是。”小香端起盆子,愤愤盯着她的头顶,咬牙切齿。
小桃忽然间心生忿忿不平,凭什么她可以像主子一样坐在这享受,不过是一个乡下野丫头。
究竟何德何能得王爷如此青睐。
要是她有一日能得王爷垂青,从此飞黄腾达......
才闲坐没半刻钟,叶浅便无聊的在室内踱来踱去。
时而摆弄摆弄花草,时而翻阅书籍......
纵身翻上院中最高一棵玉兰树枝顶部,依稀能望见外边繁华热闹的街道。
“是时候去见见老朋友了。”叶浅随手扯下一片玉兰叶漫不经心地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