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儿应声飞奔出去,叶浅受力往后一倒,后背撞向他坚硬的胸膛。
一时间,两人皆是微僵,神色略显不自然。
叶浅轻轻抓着马鬓,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
马儿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平稳前行。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从那守备森严的幽弥谷中安然无恙的逃出?”祁玄渊饶有兴致地瞥了眼她光洁的侧脸,靠的近了甚至能看见细细的绒毛。
肤色红润白皙有光泽,如同水蜜桃般,让人看了就有种想咬一口的欲望。
身后嗓音骤然响起,叶浅莫名回头看了看。
脸颊不经意间擦过他温热的薄唇,带着一丝他灼热的气息。
肌肤相碰的那块皮似乎在隐隐发烫,痒痒的。
受惊般连忙回过头去,揪着鬓毛身子又往前挪了挪。
祁玄渊心中闪过些许异样的情绪,舔了舔唇瓣。
“你再往前可就掉下去了。”倾身往前,嗓音暗哑低沉,似是故意逗她。
叶浅伸出手肘往后一撞,小声威胁,“王爷再不正经我可真动手了。”
祁玄渊低低笑着,胸膛微微发震,好听至极。
此时已是皓月高照,地面一片白皑皑,清冷皎洁。
两人骑行在队伍最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多半是祁玄渊说着,叶浅乖乖听着,左耳进右耳出。
下了马,叶浅如同解脱了般一个劲往府内冲。
“这两日落下的课我会让夫子给你补上来,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知道了。”叶浅头也不回的冲后面敷衍摆手,脚步不停。
马背上的男子顿时哭笑不得,从她入府来,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婆妈了。
回到菡萱院,只里屋亮着一盏灯。
透过窗户只见习怀正拿虫子逗弄着一只鸟儿。
鸟儿满屋子飞不愿与她靠近,习怀则仰着头在屋内追来追去。
女子满面愁容的盯着那只不搭理她的鸟,“你是不是也在担心着叶姑娘,所以心情不好,不想吃东西?”
叶浅轻轻推门而入。
阿白情绪激动起来,在屋内上方盘旋着啼叫几声,直直冲向叶浅的肩膀。
小脑袋埋进她的脖间,不断蹭着她的发丝,乖巧极了。
习怀也是一脸惊喜,快步跑到她跟前站立,“叶姑娘,你可总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可有受伤?王爷整整两日未睡,全城搜寻你的下落,奴婢差点以为你遇害了呢。”
叶浅顺着阿白的毛,抬头淡淡一笑,“没什么事,这不是安全回来了。”
“是是是,姑娘肯定是累了,奴婢现在叫人准备准备,姑娘洗漱一番,也好早些休息。”说着急急往外走去,拐进侧院。
叶浅抱着阿白疲倦的倒在床榻上,看着头顶的床幔,不知不觉的眯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习怀推门走进,正欲叫唤,却见人已睡熟,无奈的摇摇头,轻手轻脚的替她捻了捻被角。
吹了烛灯,又关门退了出去,遣散屋外一群侯着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