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继续道,“还有,师兄对你还有一个要求,不管你以前如何胡闹,从现在起,每年过年你都得回九音门来与大家聚一聚,知道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一片寂静,似乎是真的处于睡梦中,萧柄最后深深往门板望了一眼,而后低低了声,“浅浅,师兄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着,转身往马车走去。
门后的叶浅缓缓蹲了下来,捂着脸哭了起来,竭力抑制着喉咙里面的抽噎,不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耳边传来了马车滚动砾石的沙沙声,渐行渐远,叶浅猛的站了起来,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眼前模糊,待恢复过来后,急忙推门往外跑去,由于是下坡,马车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行驶了好几里的路程。
叶浅手扶着院前的木栅栏,遥望着远去的马车,泪水啪嗒啪嗒的一颗颗落下。
叶鹤自后面走了过来,轻轻抚着她的背,满脸疼惜的替她抹着泪珠,“怎么哭的这样伤心,不过也是,女孩子家家的就是爱哭。想当年,你义无反顾离开九音门独自出门闯荡,青卜哭得可你你伤心多了。时候没发现浅竟这样爱哭,那待几日后爷爷也下山你岂不是又要再伤心一番,叫你与我一同回九音门你又不肯”
见自己的乖孙女哭得似乎更凶了,叶鹤连忙止住还未完的话语,轻声安抚,“好了好了,不哭,爷爷再多在山上陪你几日就是了。”
秦旦虚也心疼的跑了过来,拉着自己乖徒的手,一手轻拍她的脑袋,“浅可不能再哭了,你这眼睛本就有问题,哭多了风险可就大了,再想复原可不能了。”
“没事,他们走他们的,来,浅留下山上好好与师傅学医术,这般闲云野鹤的日子也是很好玩的。来来来,最近师傅又研制出一味药,浅跟师傅进来看看可能想到法子将这药方更完善些。”
叶浅推开叶鹤与秦旦虚一人拉着一只的手臂,声音尚且有些沙哑,“师傅,爷爷,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叶鹤与秦旦虚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睛中看到粒忧之色,劝慰道,“浅浅,用了早饭再去吧,别饿着肚子。”
“是啊,吃了饭爷爷亲自陪你走走,爷爷也还没看过这世桃山除了院附近外的其他景致,正好去瞧一瞧,反正也是闲着。”
“爷爷,师傅,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想自己散散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叶浅扯出一抹笑意,示意他们放心。
秦旦虚又看了叶鹤一眼,征询意见,后者无奈的点零头,“好,浅可莫走远了,午时记得回来用午饭。”
“知道了。”叶浅推门缓缓踱着步子往山下走去,心思沉重,纤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萧索。
她一路低头走着,一下没察觉,居然撞进了一道硬邦邦的怀里,鼻尖顿时充斥着熟悉的男子身上的冷香,腰部被紧紧的箍住。
她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身前的男子,讶异道,“是你?”
祁玄渊笑得十分开心,甚至有些无赖,“原来浅浅是骗我的,什么不记得我的话都是假的,否则怎么会对只有三面之缘的男子投怀送抱呢?嗯?”
叶浅有些气恼,用力挣脱他的桎梏,心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来,低骂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