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先生?”电话的另一段,迟迟不见发声,连续催了两声。
夏安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应:“我是夏先生的女儿,我们知道了,谢谢。”
道了句谢谢后的夏安澜,木着小脸,缓缓的将电话放下。
爸爸生病了,可是却没有告诉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夏安澜蹙眉想着…
难道是放寒假的时候,那个时候爸爸妈妈早出晚归的,都是梁郝在照顾自己…
而且梁郝总说让自己就在顾白哲家里学习学习,不让自己回家…
所以…
爸爸就是那个时候生病的吧…
或者说的早点,是梁郝来的时候,再早点,就是梁姨来的时候…
正在想时,门“咔”的一声开了。
夏安澜连忙抬眸,见回来的是梁郝…
她却莫名的气愤,自家爸爸生病了不告诉自己的女儿,去告诉两个外人…
在玄关处换好鞋的梁郝,踏这步子走了进来,见沙发上的夏安澜正一副“你欠我钱的模样”瞅着自己。
他微锁眉,将书包放在了沙发上,便去冰箱里找食材做饭:“怎么了?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愣愣坐在沙发上的夏安澜不说话,将头别到另一边。
梁郝看着她的后脑勺,轻笑了一声:“今天学校拖堂久了点,回来迟了点,知道你饿了,我还是跑回来的。”
不知怎么,当听到“学校拖堂”四个字时,夏安澜总觉得他是在骗她。
她气愤,这一家子人都在合伙的隐瞒她,如果不是她今天回来的早,接到了那通电话,他们指不定隐瞒她多久。
说的严重点,干脆不告诉她了。
她将头甩给了梁郝,语气不好的说:“你确定是学校拖堂,才回来晚的?”
梁郝却没有发出她语气中的言外之意,一副平淡的模样,淡淡点点头,说:“当然啊,一说要高考,老师比你自己还着急,也无非就是那些你们现在不愿吃点苦,好好学习,等以后就只能吃苦又吃亏了的话,耳根总闹不清净。”
听着梁郝淡定自如的表演,夏安澜步步紧逼:“那我爸爸呢?你妈妈呢?他们怎么每天都回来这么晚?”
听我,梁郝却一副懵了模样,将食材拿到厨房:“…这个我也好奇哩,我只知道他们在帮工作,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看和梁郝洗菜的背影,突然一种想法出现在夏安澜的脑子里。或许梁郝真的不知道自家爸爸的事,知道的只有梁姨和自家爸爸。
她连忙起身,走到梁郝身边,帮着他清理菜,试探性的开口道:“…刚刚我会来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电话?”夏安澜的话没有说完,梁郝却意外的激动了。
见他如此过激的反应,夏安澜心里又出现了疑惑:“你这么激动干嘛?”
莫名心虚的梁郝连忙收了收表情,吞吞吐吐着:“…没什么,就是最近我成绩下滑的明显,我怕是老师来家访,我怕咱妈知道后…又要把我臭骂一通了,到时候你又得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