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最讨厌别人说她是村姑了,为这没少和人吵架,怎么今天却一点也不生气?
余初瑾自是不知道这两小只的想法,她将捆好的树檩子往肩膀上一扛,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两小只“哦”了一声,连忙去抬装满杉树枝的背篓。
“要不,还是我来背吧。”余攸宁说道。
余幼瑾摇头,“这么沉,会压得你长不高的,我们俩一起抬。”
好在这里离家不远,也就是两刻钟的样子。
姐三个,走走歇歇,用了三刻钟才到家。
到家后,余初瑾将捆成一捆的树檩子重新散开,就着院子里的树墩子,将一人多高的树檩子砍成了半臂长的短木棍,整齐的码放在屋檐下,这样一来,即不怕被雨打湿,也能晒着太阳。
一切弄妥,眼见天色不早,正准备招呼两小只进屋烧锅热水擦洗身子,换身干净衣裳时,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子声。
姐弟仨下意识的便抬头看了过去。
“是东良哥哥。”余幼瑾说道。
话落,拔脚便跑了出去,喊着“咚咚”往家跑的汪东良,“东良哥哥,出什么事了?”
汪东良步子一顿,回头看了过来,见着站在房檐下的余初瑾,想也不想的,喊了一句,“初瑾,由耗子家出事了!”
余初瑾顿时傻眼。
前一刻,田氏说由耗子寻死要烧房子,难道说由耗子真把房子给烧了?
这由耗子到底玩得是哪一出啊?
不过,不管玩什么,都和她没关系。
余初瑾收了目光,对院子外的余幼瑾说道:“幼瑾,回来,我们洗洗该做晚饭了。”
不想,余攸宁却突然走上前,“长姐,我们过去看看吧。”
余初瑾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既然余攸宁提出来了,那……就看看吧。
由耗子家在村西头,是一幢碎石和黄泥沏成的茅草屋。
姐弟三人到的时候,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时的还有唏嘘声响起,“作孽啊,这杭娘子也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嫁了由耗子这么个废物。”
“哎,你还别说,由耗子虽然废物,可疼媳妇是真疼,你看,这都跪下了呢!”
余攸宁松开余初瑾的手,三几下钻进了人群。
余初瑾牵着余幼瑾的手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前,隔着层人墙,看到由耗子果然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求你们了,救救我媳妇吧,只要能救我媳妇,我由荣华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额头一片青紫,血渍顺着伤口处流出来,糊了一脸,他也不介意,仍旧重重的磕着头,一遍遍的说着哀求的话。
余初瑾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他媳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