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鸟叫喊醒了正在熟睡的沐木,她懒意雍散的揉着惺忪的眸子朝窗外望去。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萧云天和纪天南贴着耳朵议论她,说她上凸下翘是个少妇。
她怒气冲冲像个被人吹涨了的气球,但是不管她怎么扭动关节,身体就像被定格样没有一点反应。
最后好不容易能动了,却嘭的一声爆炸了。
“老爸,我想吃鸡蛋羹。”
片刻,她眸子转动喘了口气,将她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
随即又扯着她干涩的嗓子喊道:“我要两。”
话音刚落,老爸扯着嗓门的声音就从空中传来,“要什么要?快过来给我帮忙。”
恩?
大早上的要人干活么?
睡意朦胧的她稀里糊涂的套上衣服,两只巧小瘦弱的胳膊似是断了铉的风筝没有一点力气。
下一秒,她睁着眸子死死盯住堆满物件的客厅,空白的大脑一时间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只见房间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紧接着,她就看见手里抱着一堆瓷器古玩的老爸费力的从房间里穿梭而过。
“老爸,这是什么情况,你是偷人了么?”
闻声,老爸似是被戳中心脏般,翻着白眼朝沐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什么偷!明明是老爸我光明正大拿的,老爸我是哪种干偷鸡摸狗事情的人么?”
面对老爸毫无意义的回答,沐木只能选择无视。
就在她转身要去洗漱的时候,一道闪电从她脑中划过,仿佛上帝给她换了个天灵盖一般。
“老爸,这些东西哪来的?不会真是你偷的吧?”
紧接着她抬头朝老爸投去了不容抵抗的眸子。
只见弯身放下手里东西的老爸沉沉伸了个懒腰,一副生无可恋的死人模样。
“昨晚萧堂玉非得要买些东西送我,但是我宁死都没同意,后来他大手一挥就让我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只要是相中了,随便拿。”
咽了一口唾沫,他又无奈语气的继续讲道:“我也没多拿,就是随便拿了些,其实我想带他们家女佣的,但是她死活就是不跟我。”
说完,老爸还不忘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满都是懊悔的样子。
沐木被老爸的叙述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脑子顿时如被醍醐灌顶的瞬间明朗起来。
满屋子的东西都是老爸从萧家拿来的,还不要脸的说什么没多拿。
更加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想带萧家的女佣。
完蛋,她沐木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爹呢?
“来,帮我把这只金蟾蜍搬到我床头去,免得放在客厅里被其他人偷走。”
一脸无语的沐木额头上渐渐唤出黑线,眸子不停的迸射着火苗。
什么叫被人偷走?
什么叫其他人?
老爸这是防贼防到自家女儿身上了么?
细想一番后,沐木决定做个符合五好青年应该做的事情,否则她一辈子都会觉得人生有污点。
随即,她从腰间悄摸出手机,当着老爸渐渐诧异的面孔,摆出大义凛然,法至上的崇高形象。
“喂,警察局么?恩……我要举报,我爸盗窃……对,在我们家。”
话一说完,她步伐如箭冲到门口,用巧小单薄的身体挡住了那道贴着机器猫的防盗门。
见此情景,老爸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面容,犹如董卓看到三姓家奴背叛似。
“沐木,你刚刚做了什么?”
闻声,沐木急忙回答,“没什么,我能做什么,这不看你满头大汗的,给你叫了外卖吃。”
见状,老爸明显皱起眉头,细眯着两颗大眼珠子瞪着沐木。
“外卖?你有这么好心?”
“恩恩,必须的。”
直到看着沐木连连不断的点头,老爸这才放下戒备心,半信半疑的将手里的一只拉菲红酒,摆到玄关台面上。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老爸气喘吁吁的坐在红木凳子上,抬头却看见穿着睡衣的沐木堵在门口。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在等外卖么?”
闻声,一时语塞的沐木赶紧顺水推舟声声回答,“是是是,马上到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靠在门口的沐木犹如被射出的导弹,一下子被门外冲进来的警察撞到在地,摔得浑身疼痛,叫苦连天。
下一秒,房间内瞬间充斥满十个左右的便衣警察,一脚将定格在红木凳子上,瞠目结舌的老爸踢飞在脚下。
接着,三四个警察架起老爸就朝洗手间走去,剩下的警察留在客厅,安慰着由于疼痛导致五官变形的沐木。
整个房间顿时布满严肃,光明及正义的画面。
不多一会,洗手间便传来老爸叫苦连天的惨叫声。
随即时间过的异常缓慢,犹如在地狱赎罪拜礼般,度秒如年。
良久,便衣警察才汇聚到房间客厅,一并语重心长的安慰起疼痛感渐渐消失的沐木。
“姑娘,你要勇于直面承认事实,你老爸的病情还是赶紧看看吧。”
说着,便衣警察于心不忍的从嘴里缓缓道出。
“据我所知,你爸肯定病的不清。”读书楼ushu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