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怕你掉下去,那可是三楼,掉下去不死也残了。你不知道是吧,还一个劲的要往下跳,我都以为你喝了酒了。”不曾想莫景寒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对曲笙的征讨。
曲笙哑然,这的确很巧合,莫景寒一开始是为了确定自己安全,却因为喝了酒脑子不大灵光,想叫自己也许不怎么能开口,而自己也误会了,但是又因为自己的误会,莫景寒着急怕自己“逃生”好跳下三楼,赶紧拖她回去。
一环套一环,曲笙要晕了,好在误会解开了就好,二人听着远远传来的吆喝叫卖,谁都没有打破这一刻的静谧。
“嗯,你科考如何了?我总是要问一下的,此前是我不上心,都不知道你何时考,得亏你自己明白。”曲笙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包办的老妈子,可是心甘情愿就没办法,何况曲笙还做的不太好,忘记了重要的时间。
她打算以后要勤加记录,不会再错过了。可显然现实和莫景寒都没给她这个机会,“科举结束了,我那天去的就是最后一关,殿试。”
曲笙再一次傻眼了,这也可以嘛?这个人,莫景寒连跳两级,难道就靠他这不善言辞的性格,能博得考官的青睐?
曲笙怀疑的目光不加掩饰,莫景寒也就咳嗽两声解释一二,“我的文章写得不错,你若是想学……”
曲笙摆手,速度极快,“不了不了,女子不能为官,我学了也是无益。”这总可以吧,曲笙本着实用的角度想说服莫景寒别这么烂好心,她可真不是这块料。
科举若是真让女子参加,曲笙也只会当个工具,还真去喜欢这些经史子集,那还是差点底蕴。
这事暂时告一段落,因为邹娘子的信到了,曲笙拆开来就仿佛看见了这女子的嚣张跋扈,“限你七日之内交处配方,否则就叫你在京城不能立足。”
这话可谓是最有实质性内容的,曲笙潦草看过就丢在一边,莫景寒捡起来也不看,丢进火盆,“你打算怎么办?”
二人异口同声,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按理说曲笙现在应该继续自己的事业,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小度的任务嘛,其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是为了莫景寒的。
曲笙想起自己一开始就有想吸纳莫景寒帮自己打工,然后算他一份帮他出人头地的想法。
如今出人头地实现了,前所未有的快,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呢?是不是一部分就消失了,此后是不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士农工商,终于还是要分道扬镳了吗?
曲笙觉得很难受,这种话并不想说出口,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如果说有什么能拖延这个棘手时刻的到来,那一定是曲笙正在琢磨的。
可是难就难在莫景寒的态度也很不明白,曲笙看着对面,那人也在看自己,甚至在等自己问什么,他难道就一点不为分开而伤心么?
曲笙很有些难过的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段说不清是什么的关系里真的用心投入了吗?